「這也能有女朋友。」林霂深又笑了一聲,這次是嘲笑。
今天報導領教輔,沒什麼事,弄完周棋提議一起去吃燒烤。
「去夜宴,那裡的烤串挺好吃的。」周棋邊收書邊說。
林霂深一愣,想說不去,又想想今天周一,姜凌應該不在夜宴。
挺久沒吃夜宴的串兒了。
在又怎麼樣,夜宴又不是他家的,難道以後見了他還要繞道走?
「行。」林霂深說。
半個多月沒見姜凌,誰能想到真像夢裡那麼巧,今天周一,姜凌居然在夜宴。
從學校走得早,到夜宴的時候才六點不到,剛營業。
姜凌正把玻璃門打開,和下車的林霂深對視,兩人都是一愣。
「走啊,幹嘛呢?」周棋下車在一旁招呼,「姜凌也在誒。」
除了周棋,還有另外兩個人,現在轉頭就走怎麼看都奇怪,林霂深只好硬著頭皮往裡走。
「歡迎光臨。」姜凌移開視線說。
姜凌又瘦了些,還黑了,林霂深進門的時候往他手腕上瞥了一眼,還看得見褐色的疤痕。
今天夜宴人挺多,坐下來點了餐之後陸陸續續周圍的桌子都坐滿了,姜凌和另一個服務員里里外外忙了一會兒,姜凌就呆在後廚沒出來。
陳哥過來打了招呼,還順嘴問了句:「要不要讓姜凌給你炒份兒飯。」
「不用了。」林霂深尷尬地笑了笑,「陳哥你忙吧。」
串兒是姜凌烤的,能吃出來。
邊聊邊吃了一個多小時,周圍人散了幾桌,應該是後廚沒活了,姜凌端著一盤串出來,放在不遠處一張桌子上,說了聲請慢用。
他聲音不大,林霂深居然精準地從嘈雜的聊天聲中捕捉到了他的聲線。
那一桌坐的是幾個中年人,三男兩女,看上去喝了不少酒,一直嗚哩哇啦的聊天,吵得很。
姜凌剛轉身,一個看上去溫溫柔柔的眼鏡男站起來,指著剛端來的串說:「這些吃不了了,麻煩退掉吧。」
「不好意思。」姜凌轉身回去說:「烤好的串退不了。」
「怎麼退不了了。」另外一個女的附和,「等會兒有人點同樣的再給別人唄,我們又沒碰過。」
「不好意思退不了。」姜凌又說了一遍。
「你怎麼做生意的!」另一個壯些的男的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都說了吃不完,擺在這兒浪費嗎?」
這幾個人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故意找茬,這一吼,旁邊一桌客人兩個小情侶東西都沒吃完,急忙站起來去前台結帳走了。
陳哥結完帳跑過來,拉了姜凌一把,「你先回後廚,我來處理。」
姜凌沒走,後退了一步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