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大堂,門外有車等著許少霆,他走下樓梯站在車旁回頭看過來,「去哪兒,送你一程?」
「不用了,謝謝。」姜凌把名片揣進兜里。
許少霆沒有多說,助理打開門之後他彎腰坐進車裡,透過車窗又往外看了一眼。
這種人很少主動和人說話,姜凌覺得有些莫名,轉念想想或許是因為同住頂樓套房的關係,他以為自己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和林鋮不同,許少霆一眼看上去並不好接近,比起林鋮的書卷氣,他更像個殺伐決斷的上位者。
做完治療回酒店,在酒店門口姜凌又遇見了他。
這次他沒帶助理,自己開車回來的,把車鑰匙交給酒店服務員回頭正好看見姜凌。
「我們很有緣分。」等姜凌走近,許少霆略微笑了笑,「這是第三次遇見了。」
「住同一家酒店同一層樓,不奇怪。」姜凌也笑了一下。
「滿十八了嗎?」許少霆又問,「一起喝一杯?」
「抱歉,我不能喝酒。」姜凌說。
許少霆看了一眼他的肩,「有傷?」
「是的。」
「那吃點兒甜點吧,這裡的甜點不錯。」許少霆說完快步往裡走,沒給姜凌拒絕的餘地。
姜凌頓了頓,只好跟上去。
二樓和花漾一樣是餐廳,許少霆被服務員引著在窗邊坐下,姜凌有些拘束地在他對面坐下來,瞥見他西服掩蓋下的手腕上繫著一根紅繩。
一根很舊的紅繩,脫了色,很不符合許少霆的身份。
這讓姜凌想起送給林霂深的那個玉牌,也是和這樣相似的紅繩串著。
許少霆察覺他的視線,抬起手腕微微撩起袖口,「不好看嗎?」
「不是。」姜凌說:「只是恰好看見,您戴了很多年吧?」
「十多年了,我夫人給我系上的。」許少霆把袖口放回去,雙手交叉搭在腿上,坐得不太端正,「你或許聽過她的名字,言安若。」
他隨意的姿勢都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姜凌從心裡不太願意和這樣的人多聊,卻又脫不開身。
「聽過,小時候看過她的電影。」
「她退圈很多年了。」許少霆嘆了一聲似乎在感嘆,「身體不好。」
「抱歉,我不知道。」
「又不是你提起的,不需要道歉。」
服務員拿來菜單分別遞給兩人,姜凌看著上面七八成的法文菜名,不知道該怎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