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熠禎,這個屁不免又撲鼻而來。
自從機場那天,林霂深從來沒打探過他的消息,也不關心他哪天回國,是不是還會回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好意思說:「好久不見。」
遇見不想見的人,林霂深也沒心情再應付包間裡的人,回去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外面飛起小雨,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擋風玻璃上把心裡的煩躁推上頂峰,一點就能炸。
可惜離炸又差一個臨界點。
澡都沒洗亂七八糟睡了一夜,早上醒來頭疼欲裂,還沒醒明白手機就震了起來。
頂著怒氣拿起手機,看到手機上的名字林霂深怒氣消了一半兒。
「南哥。」林霂深叫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我睡過頭了?」
「沒有,不是約了十點嗎,現在才九點。想問你要不要我來接你,聽說你昨晚喝了酒。」言司南在對面輕聲說:「是不是酒還沒醒?」
酒是醒了,但要騎車也夠嗆。
和言司南那麼熟,林霂深也沒客氣,聞了下身上的餿味兒說:「那行,半小時後門口見。」
昨晚代駕把車停在了外面,林霂深洗完澡換了衣服又去把車開回家,才拿著一摞文件往門口走。
要不是車停在外面,昨晚的一切跟做夢似的。
言司南已經到了,停在路對面開著車窗,看見林霂深按了下喇叭,等林霂深坐進副駕回手從后座拿過一個袋子,「沒吃早飯吧?」
「沒吃。」林霂深哎了一聲,「酒在胃裡待了一夜,都發酵了。」
言司南笑著發動車子,餘光緊盯著林霂深慢條斯理喝粥。
趕到醫院十點差五分,電梯從上面下來,門一開湧出一群人,最後一個身高腿長的提著袋要慢悠悠出來,看到林霂深臉上露出意外,「好巧。」
林霂深簡直無語,才隔了幾個小時又遇到。
「你怎麼來了?」林霂深還沒開口,一旁的言司南不悅問:「昨天才回國,今天就來醫院。」
許熠禎提起手上的袋子,「肩膀不舒服來醫院有問題?」
「沒問題,來仁濟就有問題了吧?」言司南又笑了一聲,「許少霆沒跟你說言家的地方不歡迎許家的人?」
「醫院怎麼會挑病人?」許熠禎冷冷看著他,「你說是嗎,表哥?」
林霂深震驚地看了言司南一眼,忽然想起許少霆的夫人姓言。
這些年沒關注許熠禎的事,言家的事林霂深也不關心,從來沒想過言司南和許熠禎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看來又是一出狗血大戲。
「來不及了。」林霂深提醒言司南,「認親改天吧。」
說完林霂深率先進了電梯,言司南哼了一聲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