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熠禎親自送來的。
林霂深撥通前台的電話,一問人已經走了。
敢親自來不敢逗留,算什麼!
先是阻止和仁濟的合作,又送張莫名其妙的邀請函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幾年許少霆隔三差五找林氏麻煩,當年的事,以及幾十年前的舊事,這些都還沒一一算帳,許熠禎倒是自己找上門了。
本來想裝作不認識,非得找事兒。
林霂深再次看了眼時間把邀請函扔進垃圾桶,和秘書說:「去幫我買個東西。」
風行集團大大小小几十個股東,加上家眷和托關係來參加的人,往年需要兩個宴會廳才容得下。今年許少霆給言安若沒有退圈時的朋友以及許家的親朋都發了邀請函,又加了兩個宴會廳才勉強容下。
四個宴會廳相連,許少霆帶著許熠禎走進大廳,裡面浩浩蕩蕩擠滿了人,比結婚還熱鬧。
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目光迥異,無一不在打自己的小算盤。許熠禎垂了下眼眸,嘴角掛上得體的微笑跟在許少霆後面。
一個看樣子和許少霆很熟的人先迎上來,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許熠禎,皮笑肉不笑說:「這就是熠禎?」
「正是犬子。」許少霆客氣道:「當年因故走失,幾年前剛找回來,一直在國外。」
「原來傳言是假的。」來人笑了笑,「我就說怎麼會忽然生病。」
「他是許家長子,未來的繼承人,要是放出消息說丟了,萬一被有心人利用豈不是危險,只好對外說病死了。」
許少霆剛說完,許弈城也挽著言安若從外面進來,許熠禎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回去接,和許弈城一左一右挽著言安若穿過人群朝著她的朋友走去。
言安若的朋友很快圍了上來,許熠禎一直跟在身邊,輕聲回答他們的問題。
許少霆的話很快會傳遍宴會廳,不需要他鄭重其事上台去宣布,這就是他今晚的目的。
陪言安若見完朋友,許熠禎又跟著許少霆見了各大股東,接近十點才算是得以脫身,去外面小花園透氣。
這種場合,學了七年,許熠禎還是覺得難以應付。
在魚池邊站了沒多久,許弈城也跟了出來,站在許熠禎旁邊趴在欄杆上往池子裡看,「萬人矚目的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許熠禎說:「搶了你的風頭不開心?」
「我有什麼風頭可搶,以前在酒會上也沒人正眼看我。」
「那你就努力讓人正眼看你,跟我說沒用。我說了我不會接手風行,暫時去任職只是不想刺激媽。」
許弈城撇嘴,「當年還接受不了,現在一口一個媽叫得真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