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許熠禎湊到他耳邊輕笑,「我還能吃了你?」
懷裡的身體顫了一下,光滑的觸感讓許熠禎情不自禁在他耳根親了一下,隨即往前親在他嘴角,呼吸變得急促。
林霂深說不出話,身體也動不了,直到他的吻轉移到嘴唇,變著角度不要臉地挑開唇逢。
曾經親吻的畫面浮現在眼前,什麼時候被他翻過來摟在懷裡親林霂深毫無知覺,等迷路的思緒終於回家時,場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嘖嘖的水聲傳進耳朵,林霂深猛地一顫,一掌推開他抬手抹了下嘴角的水漬沉下臉看著他。
許熠禎食指抹過嘴角,擦過被網球砸腫的腮幫,「抱歉,情不自禁。」
林霂深冷笑一聲:「許熠禎,你在幹什麼,打算和我玩破鏡重演?」
「如果我說是呢。」許熠禎往前一步,眼神中蘊含著說不出的情愫,「所以林霂深,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呵,許少真是高看自己。七年過去,你憑什麼認為我如果沒喜歡的人就會允許你吃回頭草。」林霂深彎腰抄了捧水把臉上的汗漬和親吻留下的痕跡一起洗掉,「我倆也算不上破鏡重圓吧,畢竟沒在一起過。我這個人,某件東西一旦不喜歡了,就不會回頭。先親了我,再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你的三觀呢?」
許熠禎笑了笑,看著他沒說話。
「收起你的心思,別在我面前瞎撩,更別讓我看輕你。」林霂深說完又呵了一聲,轉身撐著池邊利落地躍上去,腳步不急不緩往外走。
許熠禎摸了摸嘴角,又笑了一聲在指尖舔了一下。
他要是放下了,或是有喜歡的人了,在自己靠近他的時候早就反感了,不會容忍那個吻發生,更不會發愣。
就算是不喜歡了,他心底也沒徹底放下七年前的一切,不管是恨還是怨,或是不甘心,總遺留了那麼一點兒。
林霂深穿著浴袍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發了半天呆,又在嘴角用力抹了一下。
算他媽什麼事兒!
還是看錯他了,他已經不是姜凌,不能按照以前的標準來衡量他。他現在是許熠禎,是許少霆當著眾多股東親朋承認的繼承人。
怪就怪自己,既看不清他,又在不應該的時候懵逼。
面對他的撩撥,怕什麼,退縮什麼,搞得像還喜歡他一樣。
「呵!」林霂深望著窗外冷笑,「許熠禎,這些年變的不止是你,我們看看誰玩兒得過誰。」
七年,該放下的早放下來,除了心裡一直揮之不去的恨意和不甘。林霂深把之前種種,全都歸結於後遺症,初戀無疾而終的後遺症。
曾經喜歡過的人,完全免疫是不可能的,但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一旦冷靜下來,一切旖旎隨之消散。
林霂深站起來走到窗邊,回想許熠禎走後自己被折磨得睡不著的每一個夜晚,腦子越來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