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霂深陷進柔軟的沙發,腦袋沉重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看著許熠禎四處走動的背影。
找到杯子接了水過來,見他睜著眼睛,許熠禎蹲下身問:「哪裡難受嗎?」
林霂深搖頭,揉著太陽穴坐起來,頭一暈又要倒下去。
酒勁兒還在,只是腦袋清醒了。
許熠禎扶住他順勢坐在沙發上讓他靠在懷裡,「先喝點兒水,我買了解酒藥,吃下去能好點兒。」
「不吃。」林霂深喝了口水,抬手推開杯子,起身往樓上走。
也許是今晚見了趙愷,林霂深心裡有些不舒服。
還沒走兩步又開始打擺子,許熠禎無奈搖頭,上前摟著腿彎把他抱起來,在手上顛了一下,「醉了還逞強?」
「醉個屁!」林霂深遲鈍的腦子覺得這個公主抱姿勢太彆扭,伸手去推。
許熠禎一隻腳已經跨上樓梯,被他推得身體一晃,只好把他抱得更緊,「別動,我今晚也沒少喝,撐不住你的重量。」
『放我下來!』
「不放。」許熠禎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抱你,像不像入洞房?」
「入你大爺。」林霂深罵完打了個酒嗝,耳朵發熱。
許熠禎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柔聲問:「住哪間?」
醉酒之後腦子抵抗力下降,林霂深再次陷在這該死的溫柔里,一如當年在醫院被他的溫柔欺騙,糊裡糊塗回答,「右邊最後一間。」
房間門開著,許熠禎把他放在床上,撐在他身體兩側目光深沉盯著他,「我看像,床頭雕的都是龍鳳呈祥。」
林霂深扭開頭逃避他的目光,「滾!這是我奶奶的嫁妝,後來給我了,不雕龍鳳呈祥雕什麼?」
外面花園裡的燈光照進來,朦朦朧朧多了那麼禁忌的感覺。被許熠禎這麼一說,確實像新婚一樣曖昧。
許熠禎輕笑一聲,低頭親在他嘴角,沒有猶豫順著嘴角一路吻到鎖骨。
T恤方便作案,鎖骨被啃得一股癢意夾雜著刺疼衝上腦門,林霂深渾身一緊,抬手抵住他胸口。鎖骨上作亂的嘴唇停下來,一隻手順著衣服下擺摸進來,蛇一樣爬到胸口,貼在紋身的位置不動。
林霂深猛吸一口氣,虛汗不爭氣從每一個毛孔冒出來。
「和我說說為什麼紋這個圖案。」許熠禎輕聲說:「那天我沒細看,鳥的爪子上是不是還有道枷鎖?」
紋身圖案太小,不湊近看根本看不清楚,但上面確實有道枷鎖,圈在腳踝上。
當時怎麼想的?
一隻哪怕長出了彩色尾羽,也依舊被束縛的鳥,就像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