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車插進來,許熠禎被擋了視線,許弈城的車和那輛卡宴右轉進了輔路。
「怎麼了?」許弈城問。
「你後面那輛卡宴,從珠寶店就一直跟著你們。」
許弈城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卡宴就跟在幾米開外。
為了不嚇到言安若,許弈城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提速超過前面的車,趕在紅燈亮起前過了十字路口,把卡宴堵在後面。
這裡離酒店不遠了,言安若訂的酒店私密性和安保都很好,去那裡比回家近,也安全。
又開了一段沒看到卡宴,許弈城以為已經甩掉,不想車剛在酒店門口停下,卡宴也急速從路口轉進來,停在了不遠處。
「媽,你先別下車。」許弈城下車把車鎖上,卡宴也打開了車門。
江舒染從車上下來,許弈城揉了下額角,心裡比下來的是個彪形大漢還緊張。
昨晚許熠禎沒回家,她大早上跟了一路找來,來者不善。
江舒染走近,低聲帶著怒氣說:「讓你媽下來!」
「林夫人,我媽和您沒什麼交集吧?」許熠禎把車鑰匙揣進兜里,「您找她做什麼?」
「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江舒染說:「讓你媽下來,我倒要問問她,這幾年是怎麼教育許熠禎的!」
「許熠禎?」許弈城呵一聲,「他的事,找我媽做什麼?」
「教不好兒子,我不該找她嗎?」
「莫名其妙。」
許弈城招手想叫門口的保安,門鎖響了一聲,言安若推開車門下來,站在許弈城旁邊看了江舒染幾秒,笑著說:「林夫人,許多年未見。」
車子隔音效果好,言安若在車裡沒聽見她說了什麼,可仔細想想也猜到了她的來意。
只是江舒染向來自詡大家閨秀,言安若沒想到她行事這麼衝動,因為許熠禎能找上自己。
「別叫得那麼親熱。」江舒染不屑道:「我們沒什麼舊可續。」
「既然沒有舊可續,林夫人沒必要一大早在這裡咄咄逼人,有什麼事我們找個地方談。」
茶會定在十點,時間差不多了,等會兒有人到了看見這樣的局面不大好。
「不用了,和你坐在一起我覺得噁心。」江舒染厭惡地看著一身禮服的言安若,「許弈城問我為什麼不去找許熠禎,我自然會去找他,跟你到這裡只是想告訴你,和許少霆管好你們的兒子,他再接近林霂深,我也打斷他的腿。」
「林夫人,孩子大了,父母管得太多只會適得其反,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和喜好,何必干涉。」
「你閉嘴!」江舒染被喜好兩個字戳中痛處,往前一步顧不上休養,怒氣沖沖說:「言安若,許熠禎那樣的人,你可以不管他,但別讓他來禍害我兒子,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許熠禎被車流堵住,晚了一步才趕到酒店,停下車打開車門正好聽到江舒染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