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從小教你的防範意識都餵狗了。」林鋮恨鐵不成鋼瞪了他一眼,隨即眼裡又露出幾分心疼,「頭還會暈嗎?」
「不會了,就是輕微腦震盪。」
「我剛去看過許熠禎,他還不能下床,你有什麼想說的?」
他這是在變相問:「你對他的想法有沒有改變。」,林霂深頓了頓,低下頭沒有回答。
「林霂深,你媽還沒醒過來呢,你自己掂量清楚。」林鋮無意多說,也不想在他還傷著的時候給他壓力,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林霂深聽著病房門噠一聲,心頓時煩起來。
這幾天只顧著琢磨對許熠禎的心思,完全把別的忘了。就算跨越心裡的鴻溝,現實的鴻溝還擺在面前無法逾越。
忽然間被打回原形,林霂深渾身的勁兒鬆懈下來,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外面天漸漸黑下來,林霂深沒開燈,感受著病房裡的光線漸漸黯淡下來,很久之後起床下樓,去了江舒染的病房。
林鋮坐在病房外,手撐著頭一臉失落,完全沒有了平時意氣風發的樣子。
人到中年,他們最大的願望或許都在兒女身上,林霂深很想遂他們的意,所以從小克制自己的欲望做個乖孩子,直到許熠禎出現。
當年為了許熠禎想過反抗他們,現在勢頭剛冒出來就被無情吹滅,林霂深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林鋮坐了會兒抬起頭透過窗子往病房裡看,眼裡透出林霂深從沒見過的無助和脆弱,直擊林霂深心底。
受不住他那樣的眼神,林霂深渾渾噩噩上了樓,抬眼不遠處就是許熠禎的病房。剛回過神,正好看見醫生走進去。
這麼晚了,不查房也不輸液,醫生找許熠禎做什麼,說病情?
【作者有話說】
抱歉今天有點兒晚,有事忙到十一點多才開始寫。
第98章
病房外有許家的保鏢在,他們對許熠禎每天的治療歷程了如指掌,不是主治醫生不在治療範圍內的事不可能放人進去,就算醫生和護士都不行。
林霂深沒懷疑醫生的身份,就是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兒。他走路一步三停,關門的動作很輕,輕得讓人不習慣,衣服下擺飄動的弧度也有些奇怪。
病房門在保鏢的注視下關上,林霂深莫名其妙覺得心裡一緊,腦子還沒作出決定,腳先一步朝病房走了過去。
門外的保鏢都認識林霂深,叫了聲林少伸手去給他開門,擰了一下門鎖居然沒打開門。
開門的保鏢頓時緊張起來,瞬間轉身面相病房門使勁又擰了兩下門鎖。林霂深腦子空白一秒,一個箭步上前推開保鏢,擰著門鎖用肩膀往裡頂了一下,門紋絲不動。
許熠禎被這幾聲擰門鎖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看到主治醫生的副手站在床邊,正在推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