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烤得很透,表面有一層焦皮,處處讓人流口水,剝開後林霂深咬了一口,發現並沒有那麼甜膩,還透著一股類似板栗的香味兒。
「挺不錯的。」林霂深說著又咬了一口。
紅薯不大,兩口下去沒了三分之一。許熠禎看他小孩子吃糖一樣的表情,笑著朝他靠了一步肩並著肩,「以後不管是路邊攤還是雅集,我都陪你吃。」
「我又不是吃貨,只是小時候家裡不讓吃這些東西,有點兒執念而已。」
「執念也好,喜好也罷,都陪你。」
林霂深壓住嘴角的笑意吞下最後一口紅薯把垃圾扔進垃圾桶,又走了會兒才冷不丁冒出句,「你這是把以後都想好了。」
「回來之前就想好了,只是沒機會實施。」
十分鐘的路程出奇地快,話說完就到了門口,林霂深沒回他的話伸手去開門,許熠禎從後面握住他的手一起搭在門鎖上,又輕聲問:「我以後是不是有機會了?」
「看你表現。」林霂深打開門,手肘後頂推開他,「我沒你想的那麼心軟。」
許熠禎揚起手裡的衣服,「下次別帶衣服出來,我就相信你沒心軟。」
林霂深霎時心虛,冷哼一聲把大衣搶過來扔在鞋柜上,「看你精神不錯,去煮壺水果茶。」
按要求煮了壺茶端上樓,林霂深洗澡還沒出來。
屋裡透著沐浴乳的味道,林霂深換了沐浴乳,和之前不是一個味道,有股玫瑰的香味兒,混合著房間裡的薰香讓人腿軟。
真是一點兒防範意識都沒有,絲毫沒注意家裡還有匹餓狼。
在公司蹉跎大半個月,洗澡都洗不爽利,林霂深感覺身上都臭了,在浴缸泡了半小時確定自己被沐浴乳醃入味兒了才淋浴完穿著浴袍走出浴室。
進浴室的時候屋裡開著燈,這會兒只點了一根蠟燭在窗邊的小桌子上,燭光下是煮好的水果茶。
「我窮到電燈都不配用了?」
林霂深目不斜視看著窗邊粗壯的蠟燭說話,靠在浴室門邊的許熠禎笑了一聲從後面抱住他,「煮茶的時候在客廳看見蠟燭,覺得這樣的夜晚應該製造點兒氣氛。」
「白蠟燭?」林霂深挑眉。
「家裡沒給我找到其他顏色蠟燭的機會。」許熠禎把鼻尖湊到他頸窩裡吸了一口,沐浴乳的香味讓人腿軟。
林霂深被他的呼吸弄得渾身發毛,抬手抵住他的額頭身體微微顫了顫,抬腳往窗邊走。
這幾天天冷,洗澡的間隙水果茶涼的溫度剛剛好。林霂深倒了一杯倚在窗邊慢慢喝著,望著玻璃上的倒影沉思了一會兒輕聲問:「你這七年,想過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