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熠禎受傷的時候他還在國外,應該是發現我們查到安笙和他頭上才回來的。」
他比他爸運氣好,漂洋過海順利回到了國內,沒有暴屍海上。
船艙在晃動,停泊的貨輪開始航行,林霂深身體晃了一下,靠著船艙想了想說:「這幾天海上天氣不穩定,說不定等會兒顛簸會滑過來點兒什麼有用的東西。」
「別想了,林思崢把船里里外外搜了一遍,能割斷繩子的東西全都扔海里去了。」
「許總不像會等死的人。」林霂深笑了笑說。
許少霆苦笑一聲,沒再說話。
關心則亂,昨天晚上聽到言安若出事整顆心都麻了,在路上被林思崢的人截停時許少霆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除了等死還真沒其他辦法。唯一的希望就是家裡人或者手下找過來,現在許熠禎也在這裡,希望又少了一成。
現在的確無計可施,林思崢是真想要人命,不像電視裡過家家。一夜的路程,後面的人追上來之前足夠林思崢下手了。
林霂深左思右想,把目光放在了盆里的兩條魚上。
聽說食人魚連鋼絲都能咬斷,可惜這兩條魚發育不全,也不知道行不行。
甲板室,許熠禎輕言細語安慰完言安若,冷靜下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可行的辦法。林思崢、海恩、那個外國人,除了對林思崢有所了解,其他人一無所知,抓不到他們的弱點就沒辦法從他們身上尋找突破點。
門打開,林思崢帶著外國佬進來,站在門口盯著許熠禎看了幾秒,走到他面前繼續打量,「恭喜你健康長這麼大。」
「同喜。」許熠禎仰頭看著他,從他臉上看出了五分林霂深的影子,「童年喪父,你能長這麼大也值得恭喜。」
畢竟是兄弟,他和林霂深很像,只是輪廓比林霂深剛毅,沒有那種柔和的美,眼神里的兇惡讓整個人少了幾分貴氣。
林思崢一咬牙,一腳踹在許熠禎小腿上,「你最好別激怒我,別忘了你爹媽還在我手上。」
許熠禎心一凜,看了一眼言安若說:「當年的事我媽才是最無辜的人吧,你要算帳也算不到她頭上,你讓她走,我隨你處置。」
「無辜?」林思崢笑起來,「誰不無辜呢,我不無辜嗎,我媽不無辜嗎?要怪只能怪她嫁了許少霆,怪許少霆生了你,他的罪,活該算到你們頭上。」
林思崢已經被復仇沖昏了頭腦,許熠禎不再企圖和他講道理,放鬆身體靠在椅子上問:「你想怎麼樣?」
「我們下午到公海,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