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林霂深灌了口酒笑起來,「要是在殺馬特的年代,他高低是個憂鬱小生。」
「誰說不是呢,他這幾天在醫院跟屁股長針似的,巴不得出院去見你,要不是你那句話,他早從醫院跑了。」
「讓他受著,別說我在你這裡。」
「行,想好以後怎麼辦了嗎?」
「還沒有,先給你端幾天盤子閒一閒,然後再想。」
「端盆子閒嗎?」趙愷一臉鄙夷看過來,「小少爺我打賭你待不了半個月。」
「賭一個響頭吧。」林霂深說。
「賭!」趙愷舉起酒瓶,「這個頭你磕定了!」
趙愷拿來的酒度數不低,喝完一瓶有些暈,瞎幾把扯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家躺下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像是現實和多年前不經意間重合。
被子上有許熠禎的味道,林霂深把鼻子埋進去,沒多會兒就著酒勁兒睡了過去。
一早趙愷下床林霂深就醒了,在滿是許熠禎味道的被子裡膩了幾分鐘,起床收拾好和趙愷一起出了門。
早上挺冷,附近全是賣早點的小吃攤,煙火氣讓林霂深覺得從未有過地愜意。
趙愷的店很忙,從進店開始,邊學邊做就沒閒過,一天下來小腿跟做了幾百深蹲似的,走路都打擺,但完全沒有那種很疲憊的感覺。
和以前割裂的生活,讓林霂深很享受。
許熠禎出院這天正好小年,許家把他接回家修養,他到家就給趙愷打了個電話。
趙愷接起電話看著林霂深,林霂深笑了笑從他手裡拿過手機,走到店外點了根煙咬著,輕聲問他:「許少,傷好全了嗎?」
對面一頓,長長舒了口氣,「你在趙愷那兒,這個畜生,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不發話他敢嗎?」林霂深說:「我來了一個周了。」
「我現在……。」
「別。」林霂深打斷他,「三十那天中午訂好桌子,一起吃飯。」
「你現在不想見我啊?」許熠禎失望問。
「不太想,因為我現在揍不動你。」林霂深說:「醫生說我一個月之後才能有大動作,三十那天剛好一個月。」
許熠禎輕笑一聲,說:「好。」
除了揍不動他,這幾天林霂深還有事兒要做。
唯一帶出來的卡是七年前剛回濱海時辦的,裡面有「夜宴」三年的分紅,後來陳哥把店做起來,林霂深收了一筆轉讓費,把店全權交給了他,裡面有不小一筆錢。
賺這些錢的資金來自林家,可它和林氏無關,林霂深能心安理得把它帶出來。
把卡綁上微信,林霂深開著趙愷的車去了趟郊外,找了家轟趴館,出錢讓他們布置了一個和當年花漾頂樓一模一樣的場地。
許熠禎定了家西餐廳,三十前一天把地址發給趙愷,還讓人送了一套衣服到趙愷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