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籠子裡焉了吧唧的鸚鵡,秋葵十分詫異:「它怎麼了?翅膀怎麼也禿了?」
顧桑遞給秋葵一個『無奈』的眼神:「不滿被我抓住,自己琢的。」
秋葵笑道:「還是個暴脾氣。」
顧桑憂桑道:「誰說不是呢?」
「還能送給大姑娘嗎?」
「又丑又笨,脾氣還不好,別讓大姐姐看了心煩,先養著吧。」
顧桑說完,便轉去盥室沐浴,待換上乾淨的裡衣,一頭扎進溫暖的被窩,又不可避免地做起了噩夢。
噩夢的根源依舊是女主。
她夢見自己的脖子被顧九卿的金絲血線纏住,血線深深凹陷進了皮肉,脖子和身體即將分家。
顧九卿眸色懨戾,聲音不帶一絲溫度:「顧桑,下地獄吧。」
太嚇人了。
上輩子做過的噩夢,絕對沒有遇到女主後,做的噩夢多。
第二天,顧桑無精打采地起床,去逗弄了一會兒同樣萎靡不振的鸚鵡。鸚鵡除了被顧九卿嚇到,似乎更無法直視自己禿了毛的翅膀。
顧桑往籠子裡扔了一些鳥食:「你也別抑鬱了,毛禿了,命還在呀,過一段時間,鳥毛不就重新長出來麼,到時又是一隻漂亮的好鳥鳥。」
「來,跟我說,大姑娘貌若天仙,貌若天仙……」
鸚鵡將鳥頭埋在翅膀底下,依舊悶悶不樂。
顧桑尋思著別是受傷了,扒拉出鸚鵡的翅膀,除了光禿禿的不好看,倒也沒發現傷口。
她眼珠一轉:「好醜的鳥。」
鸚鵡瞬間炸了毛,撲騰著翅膀,衝著顧桑喊叫:「你丑,你丑!」
顧桑黑臉。
她兇巴巴地揮手:「再亂叫,我扒光你的毛,燉了熬湯。」
「重來。」顧桑說,「喊我美女,重來一遍。」
鸚鵡縮著鳥頭,忿忿地瞪著顧桑,就是不開口。
靠,還真是一隻非常有靈性的死鳥。
顧桑逗了滿肚子氣,回屋吃了滿滿三大碗紅棗銀耳粥,直到聽說顧皎昨晚被顧顯宗打了十大手板又懲罰面壁思過,顧桑才被轉移了注意力,一臉若有所思。
秋葵興奮地匯報早上聽來的事:「奴婢去領這月用度,聽幾個婆子說的,說是二姑娘的手都快打爛了。老爺回府剛免了二姑娘的懲罰,這才幾日,也不知二姑娘做了什麼竟惹得老爺大發雷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以往每回就算二姑娘跟姐妹掐尖別苗頭,犯了錯,也沒見老爺罰過她。」
梅沁默默地收拾碗筷,忽的說了一句:「好像跟大姑娘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