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九卿頷首。
似想到什麼,顧桑又問:「大姐姐落崖墜入暗流,當時也沒事嗎?」
「妹妹似乎比以往更關心我了。」顧九卿看著她,眸色晦暗,「我沒有落入暗流,自然無礙。」
顧桑驚訝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那可是萬丈深淵,怎麼會?」
顧九卿說:「我也沒墜崖,懸崖上面無人後,我便從峭壁上來了。」
當日是夜晚,視線本就受限,顧九卿掉下去一段距離便抓住了峭壁上嶙峋的石頭,將身體緊貼峭壁,躲過崖上人查探的視線,待上面搜尋的御林軍離去,趁著夜半無人爬上懸崖,自然也就沒有誘發寒毒。
「救大姐姐的漁民夫婦呢?」
「不過無中生有。」
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顧桑眯了眯眼。
還以為女主真的墜崖了?一切果然都只是女主設的局。
女主對自己還真是狠,萬一真落下去了,也不怕摔死。不過,顧九卿是女主,想來摔不死他。
顧九卿看她一眼:「我知你想什麼,不是我。」
不是女主?
顧桑目露疑惑。
陌花騎馬至車旁,看了一眼車窗上交疊的兩隻手:「主子,京中來信。」
顧桑敏銳地察覺到陌花的目光,這才發現顧九卿的手仍放在她手背上,頓時將手抽出。
說他戲耍她吧?可這動作……似乎又不像。
嗐,真煩。
顧九卿抬手接信。
顧桑不禁抬眸多看了一眼陌花,誰能想到身居內宅的一等女婢並非普通丫鬟,而是身懷絕技,擅騎馬,更擅武。
「呵。」
一聲譏誚入耳。
顧桑收斂思緒,轉頭湊到顧九卿身邊,伸長脖子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
有關齊王告發吳國舅行刺以及春獵劫擄事件後續,皆是吳國舅所犯。
吳國舅刺殺齊王之事,顧桑早已從顧九卿的情報網中窺探過事情始末,齊王告發是早晚的事,並不意外。
只是——
吳國舅挾持顧九卿和華貴妃讓康王二選一,似乎不符合其行事手段。
吳國舅臥病在床,竟還能派人暗殺齊王一個腿殘之人,真要對付康王,應該也是直接將顧九卿和華貴妃除掉,哪裡用得著玩二選一的把戲。
顧桑睜大眼睛,仔細審看密信。
為首賊寇疑似指向中宮……
「是皇后?」
原來是吳皇后啊,她還以為是女主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