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答,隋遠就自己說道:「我確實思考過這個問題,能立馬回答你。」生病讓說話變得很累,他歇了歇,「理論上來說,想要擁有深層次的親密關係,我認為過多的自尊會成為最大的障礙。實踐上來看,我只在和你相處的過程中,實際操作成功過。綜合結論,不是我能放下自尊,而是與你相比,我的自尊變得不再重要了。」
情話過敏患者——這是思雅給叢昕的點評。
過敏的人會自動遠離過敏源,甚至不需要大腦反應,叢昕就說道:「看你精神恢復不少,應該再吃一道藥,病就能好了。」
隋遠一點波瀾不見,甚至淡然說:「我的愛不是番茄。」一隻手放開她,撐著床坐高一些,一隻手拽她更緊,「我還是剛才的問題,既然最終都是逃避,為什麼還要好奇問我問題?」
她發現,步步緊逼就是其中一味解藥。隋遠越強硬,她越想服軟。她終於抬起頭來,正視他的審視,「不應該是你的問題更嚴重嗎?你已經結婚了,怎麼繼續愛我?」
隋遠卻不覺得這是個問題,破顏一笑,反問道:「你真的覺得這是個問題?」
他神色怪異地在她眼裡來回看,「你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你不明白婚姻的意義在哪裡,現在你卻認為婚姻能妨礙我愛你。」
叢昕百思不得其解,「那你愛莊思婷嗎?你們的婚姻,意義在哪裡?」
「我不愛思婷,」隋遠坦然以對,「思婷也不愛我。我們的婚姻於她而言是實現夢想,於我而言,」他端目深望著她,「是能繼續愛你。」
聽不懂。一個字也聽不懂。
但他眼裡的蜜意情濃不假,叢昕漸漸地自我洗腦:隋遠在用什麼語言催眠技術將她肢解,以解心頭之恨。
甚至聽他樂在其中地問道:「你會害怕?」
「好笑。我從來沒把婚姻當回事,不就是婚外情,我害怕什麼?」
他和顏悅色,說:「那你是接受了?」
她又立馬否認道:「不怕不代表我懂。假設你的說法都成立,可是為什麼你要結了婚才能愛我,你又不是跟我結婚。」
「那你會跟我結婚嗎?」
看她沉默,隋遠一陣苦笑,「這個公式聽起來離譜,在我的試卷里卻能解題。原因很簡單,我需要一段婚姻給家人交代,但我所愛之人不會跟我結婚。我說服不了你,也催眠不了我自己,唯一能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我在婚姻之外去愛你。這樣一來,你就不用患得患失,深怕哪一天我會突然跟你求婚,使你的抗壓失靈,導致我們的關係無疾而終。」
「那我們的結局是什麼?」叢昕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是她唯一能湊成整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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