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琳藝快要睡著的時候，被陳博為的電話吵醒了。
「你在睡覺？」陳博為聽了她低低的嗓音，有些小聲的問她。
「嗯…」趙琳藝翻了個身向著客廳電視。
「我拿個東西給你，是我給你送上樓還是你自己下來拿？」
「你在小區門口？」
「馬上到小區門口，如果你不想下來的話…」
「我馬上下來。」趙琳藝說完，也沒多問他要送什麼，趕緊翻身起來。
走到玄關的時候，正在穿鞋，牆上鏡子裡，她的頭髮亂得像個雞窩，她又回房找了個鴨舌帽戴上。
趙琳藝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陳博為已經站在門口的行道樹下了，天快黑了，溫度也沒有白天高。
「這個是護腕，現在可能用不上，後面拆了棉布可以試試，我朋友推薦的。」陳博為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她。
趙琳藝沒接，口袋不透明，也看不見裡面的東西：「多少錢？我轉給你。」說著她就打開手機，去點微信。
「你別這樣子啊，朋友之間不能因為關心，送個小東西嗎？」陳博為把口袋提手往她右手裡面塞：「拿著！」
趙琳藝把手機放進短褲褲兜，右手提著口袋：「謝謝，不過…別送我東西了。」
「取外賣嗎？」沈又山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來。
他懷裡抱著漂亮的五一，手裡提著五一的一堆吃的用的，一邊微笑著說話一邊向趙琳藝走。
電梯裡面，兩人都沒說話，五一像是不高興趙琳藝沒有按時接它，她剛剛逗這小傢伙，小傢伙理都沒理她，還直往沈又山懷裡蹭。
趙琳藝開了門，站在鞋櫃前換拖鞋，換好拖鞋後，走進客廳把手裡的袋子放在小圓桌上。
「要從現在開始喊我哥哥了嗎？」沈又山放下五一，換好鞋子後，提著五一的東西往陽台走，眼睛都沒看一下趙琳藝。
但趙琳藝知道這話是在問她。
剛剛她給陳博為介紹的時候，說了句：「這是我哥哥。」
當時她也沒看沈又山的臉色，不用想也不好看。
「你為什麼要說人家是外賣員？」明明知道外賣都要送上樓，人家也沒穿外賣員的衣服，可他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取外賣嗎？
這不是故意找事做。
「我看他往你手裡面遞東西，怎麼…我去道個歉？」沈又山坐在陽台的沙發上，五一又邁著優的步伐往他腳下靠，他兩手抱起五一，把它放在自己腿上：「送東西也不送上樓，還讓你跑一趟…」
「所以你每次送個東西都親自送上來，我應該謝謝你是吧？」
「倒也不用…」沈又山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撫摸五一的絨毛。
「你明明上次就在門口見過他，非要來這一出，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