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紅了臉。
趕到澎湃酒店後,陸憐生當場在酒店的app上簽了合同,又發過去定金,之後她將會議廳的面積,棚高以及其他各類參數發給了於凱,還附上了一堆現場照片。
和酒店經理對酒水和菜品單時,於凱打來電話,說已經跟布景那面聯繫好了。
「都解決了。」於凱說。
陸憐生有些不放心地問:「都解決是什麼意思?」
於凱解釋說:「他們看了現場的照片,說如果直接平移和平酒店的布景的話,整體會顯得比較空,所以要重新做個設計,加收個30%的設計費……」
陸憐生連忙說:「啊,可以的,三十就三十吧。」
於凱說:「不用這麼多,我砍了價。」
陸憐生問他砍到了多少。
於凱說:「砍成給他們拿一條煙。」
陸憐生怔了一下,於凱又說:「他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幹活,肯定也在澎湃酒店做過布景,本來也就是把以前的案子拿出來改改,哪有什麼設計?」
陸憐生心裡一暖,想著既然如此,就把這省下來的30%設計費算到於凱的勞務費里吧。
有了於凱的幫忙,效率果然翻了不止一倍,不僅燈光布景的事情順利解決,他們甚至還騰出手來搞定了電子請柬。
這兩天裡,為了方便溝通,陸憐生直接駐紮在了於凱家裡,和他一起辦公。
甚至周一晚上,陸憐生又是在於凱家住的——當天他們與第三方溝通電子請柬的事情,一聊就聊到了凌晨一點多,陸憐生提出回家時,於凱說要開車送她。陸憐生連忙拒絕:
「這一來一回又是一個多小時,等你再到家都幾點了,睡不睡啦?更何況你也這麼累了,送完了我,半夜兩點多再往回開,我也不放心。」
於凱仍是無比堅持,說這麼晚了,不能讓陸憐生自己打車。兩人爭來爭去,也爭不出個結果,於凱就說:「要不你今晚還在這兒住。」
陸憐生聽到這個「還」字,臉上不禁就是一紅。
於凱連忙改口:「要不你今晚住在這兒。」他頓了頓,又解釋,「我睡沙發。」
陸憐生想到昨晚的事情,臉上一燒,卻糊裡糊塗地答應了。
她又睡了於凱的床,雖然這次是她自己睡,而且於凱給她換了新的床單,可她還是覺得床上有於凱的氣味——那種淡淡,說不清是什麼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