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陸憐生皺了皺眉,「你是跟邢光遠合體了麼?」
孫婷說:「當然,要不讓哪裡來的孩子?」
她說著調整了一下坐姿,又說:「我給你舉個例子哈,歷史上有一個人,為了跟自己相愛的人雙宿雙飛,不惜毒死自己的親丈夫,這個是不是比藏封信惡劣多啦,但是人家的愛情故事,照樣名動千古。」
陸憐生越聽越怪,她感到這麼聊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用處,索性就岔開了話題。兩人隨後聊了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有孫婷最近上了個齁兒貴的孕期分娩課;有小趙總又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堆利潤低工作量大的破活兒。後來又聊到吳姐最近在和一個挺有錢的老頭約會,似乎是要開始人生的第二春。
聊著聊著,孫婷忽然又想到一事,她問:「於凱不是把工作辭了麼,他回來之後怎麼辦,重新找工作?」
陸憐生扣了扣指甲,說:「其實,我想讓他來我公司上班。」
孫婷一臉羨慕地說:「有錢真好,還能包養男朋友。」
陸憐生連忙解釋,說這才不是包養呢,於凱是真的挺擅長策劃工作的。
「我都怕自己這座廟太小,委屈了於凱。」陸憐生說
孫婷撇了撇嘴,重複了一遍:「有錢真好,還能包養男朋友。」
陸憐生也懶得跟她爭辯,吃過晚飯後,加過班的邢光遠開車過來,接走了孫婷。臨分別前,陸憐生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敲開車窗,問:「孫婷,你之前說的那個,為了愛情毒死親夫,是……是潘金蓮麼?」
孫婷皺著眉想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我該舉個更好的例子的。」
回家的路上,陸憐生的心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想想,該怎麼開口邀請於凱來自己的公司,一會兒又想想,自己藏下白芷那封信,到底是對是錯。
打開房門時,她發現客廳的燈沒關,於是嘀咕了一句:「於凱怎麼還忘關燈了?」之後就往裡面走。結果一進客廳,見到於凱坐在沙發上。
陸憐生的臉隨即就紅了,這個時間,於凱還等在屋內,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要發生些什麼的節奏。
她清了清發乾的嗓子,說:「我、我以為你走了呢。」
於凱說:「剛把屋子收拾完,過來取我的全部家當。」
陸憐生點了點頭,心裡卻想:「你就裝吧。本仙女看你能裝多久。」
結果於凱還真的拉著皮箱走了出來。
陸憐生本來有些失望,可看著於凱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心就如同打鼓一般,「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她想著於凱恐怕是要欲擒故縱:裝出要走的樣子,實際上,則是走過來把自己緊緊抱住。
然而於凱走到面前後,卻沒如同陸憐生所料般地伸出雙手,打開懷抱,而是說:「那,明早見?」
陸憐生說:「明……明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