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嘰里咕嚕地和警察說著話,許辭能聽懂些,大意是說這兩天酒店安保升級,二十一的監控在替換中。
言外之意,沒拍到人。
鑑於她在米蘭也沒什麼仇人,警方以惡作劇結案。
許辭站在門口,看檢查房間的工作人員退出來,告訴她房間裡沒什麼問題,因為時裝周的原因,這兩天酒店爆滿,沒辦法給她換房間。
「麻煩你們告訴警方,這不是惡作劇,那條裙子上是血,而且還沒幹!麻煩你們每間房間查一下!」許辭拉著一個工作人員,用流利的義大利語急迫地看著離開的警察說。
她是學藝術的,天然對顏色敏感,那條裙子上的顏色是任何顏料都調不出的純正血色。
工作人員一臉抱歉,「女士,沒有警方的允許,我們沒有權利搜查客人的房間,這是他們的隱私,請放心,我們會加強對這層的巡視。」
許辭無語地扶額,一副對牛彈琴的無力感,她在米蘭沒認識的人,時間緊,再去找酒店屬實不現實,但這間房,她也確實沒什麼膽子再留下。
走廊盡頭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腳步停下的時候,清朗的聲音隨之落下,「發生了什麼?」
傅雲深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拿著手機發消息,清雋疏離,又帶著點自恃的味道。
得空斂起眉朝她這邊瞧過來,明顯頓了頓。
許辭看著這個巧合出現的男人,抿了抿唇。
……
「洗手間在右邊,這邊還有間空的小房間。」傅雲深摁著行李箱,側過頭來看,似逗非逗,「還是說,你不敢一個人睡?」
「別騷。」許辭脫口而出。
語落,兩個人一起愣住,傅雲深先破功,笑得胸腔一陣一陣疼,鬆開手。
他笑起來眉彎如月,但卻淺淺划過幾縷漫不經心,「進來的是你。」
許辭沉默了片刻,搶過行李箱關上門。
他口中的小房間也也有足四十平,垂直到底的落地窗將米蘭整座城市盡收眼底。
她著實是沒想到那間沒關的房間會是傅雲深的。
巧的不能再巧,許辭揉了揉眉心。
八點的時候,主辦方給許辭打了電話,讓她過去提前彩排,她在鏡子前轉了圈,選了身黑色的魚尾裙,搭了雙高跟鞋,她極少嘗試這種風格,有些不習慣。
拿著包出去的時候,傅雲深在沙發上掃了她一眼,叫住她。
回頭的功夫,他已經走到身後,背上一道冰涼的觸感。
許辭臉色微怔,那雙手卻沒有停下,一寸一寸地攀著蝴蝶骨往上,作祟的直覺告訴她應該制止他。
但傅雲深這個人就像是有魔力一樣,靠近他,就會有種被他拉著深陷下去的沉淪,這種沉淪的快欲,許辭不是第一次經歷,偏又載沉載浮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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