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這才看到，傅雲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褲子脫了，只剩下最後的一件，正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饒是她先前再裝鎮定，這會也有些招架不住，「不用！」
「也是，那裡你應該清楚，也不會變。」
許辭不笨，聯想到他剛才的一些話也能猜出，他這是在撩她，並且用極其惡劣的手段在撩她。
她目光再一次聚焦到傅雲深的身上。
他也同時在看著她，許辭比傅雲深矮一個頭，這會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傅雲深的樣貌和半年前沒什麼不同，但是偏偏讓許辭感覺陌生了。
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同。
許辭收回視線，也不避諱，直言道，「傅總提起這件事情，是有什麼意圖嗎？」
「與其問我，倒不如問你，這麼刻意要見我，是巧合？昨天酒吧，今天追到家了？」
他的意思是，她纏著他不放了？
許辭，「只是巧合，我和傅總不一樣，沒有出軌的愛好，也沒不要臉到要去當小三。」
「哦？那之前賀晨的事情？不是出軌？」傅雲深的臉上沒什麼情緒，卻讓許辭一下子炸毛了。
「你知道我不喜歡他的。」
傅雲深，「所以你這是利用我，利用完把我一腳踹開？」
這話說的，倒像是先負心的人是她一樣，之前瞞著她有未婚妻的事情，她還沒和他算帳，現在倒全推到她頭上來？
那句話果然說的沒錯，男人絕情起來，比女人更過分。
她嚴肅地重申了一遍，「我們只是合作關係，結束了，就應該散了，再說，兩個女人，傅總確定身體自己吃得消？」
「許辭。」傅雲深忽然拎起床上的襯衫，扔在地上，「你這是在刺激我？」
「我的能力，你不是最清楚嗎？」
許辭臉一下通紅，「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傅雲深不以為意，「你有未婚夫的時候，你不也上了我的床？」
第60章 都是爛人
傅雲深目光赤裸裸地落在她的身上，將許辭不願意提起的那件事情重新撕開一個角，血淋淋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是嘲諷，是鄙夷。
許辭總算是弄懂傅雲深什麼地方變了。
起初的他，對她是尊重的，但是彼時，言語裡儘是不屑。
這樣的眼神，在過往的二十多年，她沒少見過，但從傅雲深眼中顯露出來，許辭有種不甘心。
明明是他先伸的手，到頭來，錯的倒是自己？
許辭也不想再替他測量身材，蹲在地上收軟尺，無視了他那些話，平靜道，「傅雲深，這麼說來，你當時不也是有未婚妻的嗎？」
她仰望著他，嘲弄道，「是，我們兩個都是道德上的爛人，何必硬要分出個高低貴賤？」
許辭的眼裡沒有任何的畏懼，只是安靜地看著傅雲深，澄澈的鹿眼裡猶如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