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真沒有,但是這會,許辭為了自己的面子也要裝作有的樣子,一下子演戲的欲望上了頭,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不然呢?你以為我這腰肌勞損是每天躺床上躺的嗎?」
朝閆居然當真的,認真地分析了一下許辭說的話,「賓利我有,倒是低碳,本少爺還真沒體驗過,要不,你們躺一個,讓我感受一下?」
許辭實在是沒辦法和這種從小錦衣玉食金湯匙餵大的貴公子共情,有種想把電話掛斷的衝動。
好在這個話題,很快就被朝閆給繞過去了。
朝閆又開始和她哭訴為了拿到她的聯繫方式,他有多努力,許辭懶得聽他廢話,剛想說他找一下賀晨就能要到她的聯繫方式,忽然一下就想到了季情。
許辭打斷朝閆,「朝閆,你知道季情那怎麼了嗎?」
「季情?誰?」
朝閆這些年不常回國,雖然和賀晨還保持著聯絡,但賀晨也不可能專門把季情的事情說給他聽,畢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許辭搖搖頭,沒再說話。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許辭明天早上要去公司報導,得早點休息,乾脆提前結束了話題。
入睡前,許辭躺在床上回宋齊雅的消息,陳湘把宋齊雅照顧地不錯,宋齊雅給她發了幾張早飯的圖片,陳湘的廚藝不錯,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宋齊雅調侃,比她做的好吃。
許辭不甘示弱,【那你認陳湘做你女兒。】
宋齊雅與時俱進,給她發了個搖頭的小貓的表情,附文,【我願意,人家不願意。】
合著許辭還以為是她不捨得,原來是因為陳湘不願意。
她切到了朋友圈,本是例行一閱,卻意外看到了池莜的朋友圈。
她以為早在半年前,她就把池莜刪掉了。
那段時間她確實事情繁多,顧不上這件小事,加上這半年,池莜都沒有發過朋友圈,許辭全然沒有意識到,她的朋友圈裡還有這一個定時炸彈。
一張燭光晚餐的照片,燭光的陰影里,傅雲深的樣子明顯。
低著頭,擎著笑意,說不出的溫柔。
許辭在刪與不刪上停頓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下手。
……
次日一早,巴黎忽然下起了雨,許辭在落地窗前等了一會兒,雨勢依舊沒有減輕的跡象,大滴大滴地砸在窗戶上。
這個天,別說打車了,連出門都是個問題。
突如其來的暴雨明顯打亂了路人的節奏,酒店樓下,圍滿了躲雨的人,一聲接一聲的抱怨不停。
許辭艱難從人群中擠出去,門口斜停著的勞斯萊斯隔著雨幕沖她滴了兩聲。
收起傘,坐進去的時候,褲腿已經濕了,還往下滴著水。
許辭懊惱地開始擦褲子上的水。
朝閆轉過頭來,見此景,開足了暖空調,「這兩天強對流天氣,這種級別的暴雨很常見,你記得帶好傘,公司地址給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