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晨比他好點,臉上就一點擦傷。」傅雲深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說道。
「可是他現在還在ICU,要是他醒不過來怎麼辦?」
「你就這麼關心他?」傅雲深低頭問,聲音低沉。
許辭張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有護士進來看了看她的情況,幫她量了體溫,38度,還在燒,不過已經好了不少了。
護士走後,許辭也懶得回他的問題,想拿手機,但眼下手機在不遠處的柜子上,偏偏這會被傅雲深桎梏著,她伸手夠不到。
她嘗試著掙扎了兩下,傅雲深總能猜出她的下一步,提前拉住她的手,「別亂動,一會兒針頭扯掉了。」
「朝閆隨時都會過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鬆開!」許辭沖他發火,傅雲深反手撈住她的腰,許辭一個不防,跌進身後人的懷裡。
許辭的腿被迫往後折,傅雲深腿一伸,輕鬆圈住她的腿。
她正以一種極其怪異和屈辱的姿勢坐在床上,要是這會有人過來……
許辭羞憤難當,臉紅的能烙鐵,掙扎地動起來,但這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無異於螳臂當車。
她急的要咬人,傅雲深又捂住她的嘴巴,她進一步,他防一步,滴水不漏,一進一退中,許辭的心理防線瀕臨崩潰,眼淚在漲紅的眼眶裡打轉。
「怎麼還委屈上了?」傅雲深食指拭過她的眼睛,生生把眼淚給擠了出來,說,「許辭,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了?」
凌晨兩點,就算是急診室也安靜如雞。
傅雲深提醒她,「這麼長時間,足夠朝閆來這裡看幾次了,你現在才擔心是不是太遲了一點?」
許辭後知後覺,驚出一身冷汗,「他來過了?」
「五個小時前就來過了,你睡得太死,叫你也聽不到。」傅雲深說。
「把我手機給我。」
許辭接過手機,剛翻到朝閆的名字,有兩條未讀消息,還沒等她點進去,手機被人抽走。
許辭伸手去搶,傅雲深一個反手,放在她夠不到的地方。
「傅雲深!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她這次是真的惱了。
傅雲深不疾不徐望著她,「你擔心他知道?」
許辭被氣得快喘不上氣,理直氣壯,「你覺得這很光榮,應該讓所有人知道?」
說完這句話,她就後悔了,傅雲深這種人沒有後顧之憂,他還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在無恥這一點上能做到極致。
她逼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平順呼吸說,「傅雲深,有些話,我說的很清楚了,我希望到此結束。」
「我不想,這件事情你沒有選擇權。」傅雲深毫不留情地反駁,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看著自己,許辭眼裡殘留的淚這會從眼眶裡蹦出來。
低喘,紅潤,淚珠,能勾起一個男人最大的侵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