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兩個人婚約解除後,許辭就沒再和他們兩個人見過,這會,被這麼注視著倒也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有勞你費心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兩個人。」邵靜衝著她沒什麼表情的淡淡一笑,典型的上臉不上心。
許家和賀家婚約一斷,賀家的聲譽也有些影響,邵靜沒什麼好心情也是在情理之中。許辭沒有往心裡去,跟著朝閆前後腳離開了醫院。
「我查了賀晨的通話記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傅雲深的,打了挺長時間,事後我問過傅雲深,他說電話不是他接的,也不清楚發生了啥,只能等賀晨醒來問問他是什麼情況了。」朝閆一邊嘆氣,一邊無奈地叫了計程車。
賀晨出事,他的車也跟著作孽,這下是全報廢了,人為的事故,保險公司不賠償,他還得給傅雲深賠償,這些錢,他不好找賀晨要回來。
這一趟,他損失超千萬,對他來說不是大數目,但估計著家裡的抱怨不會少。
他重重地拍了拍許辭的肩膀,「靠你了,加油干,給我干出點業績來彌補我的損失。」
許辭正在神遊,傅雲深和朝閆說的話多半都是假的,眼下就看賀晨那邊怎麼說了,是和盤托出還是……
她一時間竟然生出了賀晨竟然會替她隱瞞的荒謬想法。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不是有句話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嗎?
朝閆先送許辭回家,然後才回的家,一路上興致懨懨,還逼許辭發誓一定要給他拿一千萬的業績,許辭就像是哄小孩一樣哄他,嘴皮子一過就忘了。
回到酒店,許辭簡單收拾了一下,點了一份披薩,算不上好吃,但也能勉強果腹,發給池莜的設計圖遲遲沒有回覆,她便給她留了言,之後,許辭拿著衣服洗澡。
淅淅瀝瀝溫暖的水打在她背上,像這世間最好的靈丹妙藥,讓許辭覺得放鬆,她安靜地站在原地,感受著熱水打在背上的舒服,閉上眼。
不知過了多久,驟然睜眼開。
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客廳里,有拖鞋走過的聲音,還能看到隔著磨砂門印出來的模糊人影。
許辭一下子清醒了,心臟幾乎要蹦到嗓子眼,躡手躡腳地關上花灑,洗手間沒什麼東西能用來防身,許辭只能舉起拖鞋……猛地打開門,手上的拖鞋毫不留情地飛出去!
「別動!再動一下我叫人了!」儘管此刻的許辭怕的連腳都在抖,但還是強打著精神閉著眼睛沖他吼!
直到一聲低磁的笑聲繞著耳朵轉,許辭的害怕變成了驚恐,赫然睜眼看著忽然闖入自己房間的傅雲深,登時尷尬地手足無措,意識到這會她只穿著薄薄的浴衣後,像條鲶魚一樣轉回浴室,背抵著門,「你怎麼進來的?」
酒店總不可能把她的房間房卡給別人吧?
傅雲深坦坦蕩蕩地提醒她,「你之前丟了一張房卡。」
許辭這才後知後覺她上次那張怎麼都找不到的房卡到底去了哪裡。
她飛速穿好衣服,推開浴室門走出來,她很能調解情緒,一會兒的功夫剛才的窒息的尷尬蕩然無存,換了一套厚一些的浴袍,胸口處的開叉剛好能看到她隆起的胸脯,還沾著沒擦乾淨的水,黏在皮膚上,說不出的誘惑。
「這個點來這裡,不怕家裡那位生氣了?」許辭陰陽怪氣地問,看到桌上多了些食物,都是傅雲深帶來的,她也不矯情,拆開包裝,是一家高級餐廳的料理,都是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