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結束後,就是敬酒環節,許辭不用陪許婧敬酒,就坐在座位上吃東西,朝家選的酒店是蕪城最好的酒店,菜品也是數一數二的佳肴,味道不錯,許辭跟著宋齊雅連吃了兩個月的減脂餐,臉都餓瘦了一圈,這會也是撒了開嘴地吃。
伴娘團有人提議要喝酒玩,許辭不想掃興,同意加入。
那幾個人都是老手,玩的很溜,幾場下來,許辭輸了三杯,硬著頭皮喝下。
朝閆的伴郎都是圈子裡的富家公子哥,不太正經,平日裡就玩的花,反觀許婧的伴娘,都是大學同學,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幾個姑娘,提議喝酒的女生連著輸了好幾局,搖搖晃晃地往其中一個伴郎的懷裡撞。
腦子沒醉,身子倒先醉了。
另外的人開始起鬨,時不時地蹦出來幾句葷話。
許辭收回眼,暗暗罵了句蠢貨。
都是洋酒,很上頭,許辭喝得少也架不住酒勁,迷迷瞪瞪地開始想睡覺,眼皮子發沉。
合上了不過十幾秒,她聽到有人往她杯子裡倒酒。
豁地一睜眼,陳郁拿著一瓶龍舌蘭倒了半杯往她杯子裡倒。
許辭一瞬間醒了,坐直身子。
陳郁給她倒完之後,給旁邊的人倒,一個輪一個的。
一個伴郎端著酒杯紅著臉不太正經地看其他人,「你們知道這龍舌蘭要怎么喝嗎?」
另幾個伴娘沒見過世面,搖頭。
那人找服務員要了一片檸檬和一撮鹽,鹽放在虎口,湊上去嘬了兩口,然後擠了一滴檸檬汁,才喝酒。
伴娘們恍然大悟。
他賤兮兮地看那幾個姑娘,「當然,這是常規喝法,還有其他喝法。」
「什麼?」
他環視了一下子四周,發現就許辭沒在聽他說話,叫了一聲許辭的名字。
許辭回過神來,還沒想明白他的問題,餘光瞥見陳郁食指搭在鼻子上。
只一下,許辭臉上一陣燥熱。
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曾親自領略過。
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低下頭,臉燙的厲害,「不知道。」
那人看向其中一個姑娘。「下次告訴你。」
他這麼隱晦地一說,姑娘立刻明白了意思,嬌羞地低下頭,其他人也隱約明白了,紛紛陰陽怪氣地「哦」了聲。
只有許辭的頭始終沒抬起來過。
晚上十點,宴會廳慢慢散場,有兩個伴娘喝醉了,被伴郎扶著上了酒店樓上開房休息。
男人女人貼的很近,肌膚相親。
許辭後半程沒怎么喝酒,這會已經清醒地差不多了,站在門口沒動,看著他們幾個人上樓,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但想到那兩個伴娘沒喝酒前就不停地往伴郎身上靠,最終沒說話。
各有各的追求,她沒理由去剪斷他們的「前程」,福禍都得自己消受。
身後傳來腳步聲,陳郁從裡面出來,燈光把影子拉的頎長,許辭恰好融在他的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