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郁看著她吃癟的模樣,失笑。
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好騙。
「幫同事,自己喝了十杯?」
粥煮好了,陳郁關掉開關,盛了一碗,白瓷勺碰壁,聲音叮噹響,放在一旁涼,沒什麼表情地看她。
他晚上來的時候,小姑娘開的門,他還沒怎麼說話,小姑娘就和盤托出。
許辭抿著唇,沒說話。
陳郁不急不忙,「你現在怎麼這麼好心了?以前的你,這種閒事從來都不管,怎麼?現在正義感爆棚,要爭做活雷鋒了?」
陳郁這個人,看上去正正經經,但懟起人來,能讓人氣掉半條命。
許辭不想理他,窩在被窩裡,小聲道,「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
她還沒開放到能在一個男人的面前赤身裸體地換衣服。
陳郁眉峰一挑,「脫了衣服和哥們一樣,用的著我專門去看?」
陳郁是被許辭一個枕頭扔出房門的,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像是炸毛的貓,豎起渾身的毛,很可愛。
總算是在他面前有點脾氣了。
不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許辭動作很快,穿衣服的時候,孫溪給她打了電話,說是一個晚上沒看到岑涔的人,有些著急,這個地方複雜,加上昨天那些男人,許辭很難不擔心,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就出門。
陳郁就在門口等著,「你去哪?」
「一個同事不見了,我去看看。」許辭抓起玄關處薄薄的外套披在身上,來不及和他寒暄。
打開門,孫溪和幾個下屬就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許辭身後的陳郁。
面面相覷。
孫溪一大早聽小職員說過一些,反應也快,接話,「昨天晚上飯局之後就沒看到她人了,打電話也沒接,想調監控的,但是這邊不讓,說得先報警,但是失蹤沒有二十四小時沒有辦法報警。」
「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嗎?」
孫溪,「去樓底下問過了,前台說沒印象。」
沒印象,就說明人還在酒店裡。
許辭打算自己去找,抬腳往電梯那邊去,她記得自己昨天從二十三樓下來的時候,看到了岑涔,也許是喝多了,在附近的空包間睡下了,這裡空曠,沒人發現也是正常的。
陳郁跟在她身後,像個乖巧的小跟班一樣。
他個子很高,比孫溪高半個頭,身高差距下帶來的威嚴也是成倍增長。
孫溪沒敢說話。
二十三樓他們上不起,得從二十二樓繞一下,剛下電梯,旁邊的一輛電梯也停在二十二樓,他們原本都已經走出去有段距離了。
但許辭像是受到了命運的感召一樣,停下腳步回頭。
電梯門緩緩打開。
一男一女從裡面出來。
許辭一停,其他人也跟著轉過身來。
孫溪臉色一僵,「岑涔?」
岑涔笑眯眯地摟著旁邊的男人,「抱歉啊,讓你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