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宋齊雅轉入了普通病房。
但當時那場景,還是讓許辭後怕。
她給物業打了電話,查了監控,查到當時有一輛桑塔納停在樓下,和她幾乎是前後腳。
那輛車她認識,是許平遠手底下人的車。
是許平遠。
但是她想不起來自己這段時間到底什麼時候惹他不開心了,自從婚禮之後,兩個人就沒碰過面,怎麼可能還會有交集?
直到她看到社會新聞,才知道了李鵬程口中的許家的大事。
朝家不知道從哪裡直到的消息,要給許婧的孩子做親子鑑定,許平遠咽不下這口氣,不願意。
朝家說許家是想找個接盤俠,許家說朝家是不相信他們許家的為人,硬要惹不痛快。
畢竟能在公眾面前鬧到要做親子鑑定,那就是把許平遠的尊嚴摁在地上摩擦。
這兩件事情聯繫起來,許辭一下子就想起來她和宋齊雅看到的那個秘密。
陳湘從陳郁那裡得到消息趕來,到的時候,許辭蹲在病房門口,手抵著額頭,頭髮散亂,整個人憔悴不堪,眼底都浸潤出了紅血絲。
陳湘看的心疼,還沒等她說話,許辭忽的站起,讓她幫忙看一下宋齊雅。
一個人出去了。
陳湘沒攔住她,愣愣地站在原地。
陳郁和院長從電梯口下來,正好有個比較嚴重的手術,就把陳郁帶上了,陳郁在術中提了不少意見,都被院長採納,手術效果出奇地好。
院長往辦公室去,陳郁朝陳湘走過去。
「她人呢?」
說的是許辭。
「有事出去了,沒說是什麼事情。」陳湘也在擔心,但是眼下宋齊雅隨時會醒來,她走不開。
陳郁脫下白大褂,扔給她,「我跟上去看看。」
*
許辭叫了輛車,給了雙倍的錢,報了許家別墅的地址,讓司機快一點。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許辭二十分鐘就到了。
別墅門口停著幾輛陌生的車,許辭沒功夫去看。
落地窗的窗簾被拉上,但還是隱約能看出來裡面有人。
門沒關嚴實,許辭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