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喪失理智，一直大吼大叫，許辭偏頭看她，她一副弱小可憐無助的樣子，最是容易讓人心疼的樣子。
公司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李鵬程把許辭帶到辦公室。
給許辭倒了一杯茶，長嘆一口氣，「原本是打算直接報警的，但是看她現在這樣子，又怕她給你帶來麻煩，所以，就先把你叫過來了。」
在樓下的時候，岑涔嘴裡一直喊的是許辭的名字。
這會，隔著一層樓，還能聽到岑涔的聲音，很尖，很刺耳。
「麻煩李總了。」許辭捏緊包帶子說。
李鵬程擔心地看她，「那些事情你得現在和大家說清楚，這謠言最近是厲害的很，你現在已經不在公司了，我也沒法從公司層面幫你，就怕有人拿這點攻擊你，你自己也清楚，做你們這行的，最名聲看的挺重要的。」
許辭之前待的設計部是歸李鵬程管的，李鵬程多少對他們這個行業有點了解。
許辭知道他的意思，「我去看看她。」
「行，注意安全。」
關著岑涔的空會議室門口這會擠著幾個人，不敢靠太近，只敢遠遠地看一眼。
這段時間公司上下關於這件事情的傳聞不少，一個個都想在前線吃瓜。
見許辭過來之後，又識相地讓開。
許辭進會議室，和保安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之後，保安朝她點點頭離開。
許辭關上門。
會議室裡面朝北，通頂落地窗卻沒陽光，即使是夏天也沒有悶熱感。
經過剛才一個多小時的鬧騰，岑涔這會沒什麼力氣了，一雙眼睛猩紅無比，直勾勾地盯著她。
許辭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窗簾。
一道影子忽然在她身後放大，許辭餘光看到，反應快，往旁邊閃過去，岑涔撲空，摔在窗簾前。
許辭沒去拉她，找了個凳子，拉出來，坐在凳子上，靜靜地看著她。
「你這又是何苦呢？」
岑涔站起來，能清楚地看到她手臂上都是傷疤，顏色深淺不一，應該不是同一個時候弄傷的，這樣的傷痕讓許辭莫名其妙想起了一個另一個女人。
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有傅雲深的電話嗎？」岑涔喘著氣，「我聯繫不上他了，他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回來過了，我怕他出事。」
許辭毫不留情地戳破，「你這是怕他不要你了，不過你花了這麼大的功夫來聯繫上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她還記得第一次在李鵬程那裡看到岑涔的場景，當時她剛剛畢業，有些急於求成，總是想要表現自己。
剛畢業的年輕人總是會這樣，李鵬程暗暗和她吐槽過，她當時還沒少替人說話。
一個人要是選擇墮落，那下墜的速度難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