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死了,被車撞死的,我知道是許平遠乾的,但是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警察那邊也不相信我的說辭,我沒有辦法給我媽報仇,可是我現在只想讓許平遠那個人渣得到報應,包括挑起這一切的徐家人,他們都得付出代價。」
許辭咬著牙,眼眶紅的厲害,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發抖。
她現在勢單力薄,別說徐家了,就算是一個許平遠,她都鬥不過。
但是傅雲深可以,她是親眼見識過的。
「許辭,你這是在求我嗎?」他好整以暇地把菸頭扔出窗外,轉過身子,幽邃的眼眸直看著許辭,那雙眼裡罕見地有了許辭可以看懂的情緒。
驚訝,帶著譏諷。
是啊,她曾經說過,許辭這輩子都不會求人。
許辭心裡堵的慌,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算我求你……」
「可是求我辦事,是需要代價的,你肯給什麼?」
許辭不忍讓這份唯一的希望破滅,說,「我。」
傅雲深一滯,顯然對許辭的話有些吃驚,迎著他蹙起的眉頭,許辭更加堅定地點頭,「我不食言,只要你能幫我報仇,我願意給我所能給的東西,包括我自己。」
「這次,我心甘情願地做你的金絲雀,沒有期限,你玩膩為止。」
她豁出了自己的全部,孤注一擲。
心甘情願地走入從前自己最鄙視的沼澤,她沒有選擇。
然,傅雲深依舊沒什麼情緒地看著她,她這個人有時候實在是單純,藏不住事,真假眼中一窺可見。
所以,真心也顯得格外赤誠。
「許辭,」傅雲深叫她,語調冰冷,「你憑什麼覺得,你夠格。」
傅雲深這個人,心狠,從前不曾對她說過旖旎的好話,現在的話也一樣傷人。
但許辭的心早就像是鋼鐵一樣,子彈打不穿。
她起身,身子往前傾,一吻落在他的喉結。
很輕很柔,像小貓一樣。
傅雲深喉結一動,嘴角不自覺牽起。
……
許辭跟著傅雲深回別墅。
回別墅的路上,許辭和傅雲深說了些宋齊雅的事情,還有當時的疑點。
她一說就不停,明明之前對宋齊雅沒什麼感覺,但心裡還是疼地厲害。
傅雲深沒有接她的話,她說了兩句也自動暫停。
別墅里還亮著燈,許辭下了車,沒著急進去,就在門口等著,似乎在確認什麼事情。
傅雲深在地下車庫停完車,拿著鑰匙上來,往前走了兩步,才發覺許辭沒跟上來,往回看,「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許辭搖搖頭,眼睛卻眯了起來。
傅雲深猜到了她所想,說,「我出來的時候沒關燈。」
沒人?這可和許辭想的不一樣。
「岑涔呢?」
她現在和傅雲深的關係已經明朗,真正的各取所需,不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