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平遠從一開始就是利用她,她也沒什麼愧疚感了。
許辭抿了抿唇,沒什麼表情地問,「靳阿姨,如果這次許家真的完蛋了,靳家會不管你嗎?」
靳家是靳辭的母家,不在蕪城,也挺有勢力的,許辭對靳家了解地不是很多。
靳辭搖頭,「我可以回家,但是你爸他……」
依照靳辭的性子,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一定是不會輕易放棄許平遠的。
她這個人骨子裡是封建的,柔弱的,認定了一生一世一雙人。
許辭和她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提醒她一句,「你跟著他,後面是吃不盡的苦頭,況且,你自己平心而論,他這個人值得你這麼拼命嗎?」
「他這個人很是重利。」
許辭說著,靳辭的臉色已經變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他是你的父親!」
靳辭忽然激動地不行,許辭知道自己這會不管再說什麼都是無用功,乾脆起身離開。
靳辭死死地盯著她。
許辭只覺得悲哀。
一個女人終其一生都是在為一個男人擦屁股,難道不是最可悲的事情嗎?
外面忽然傳來砸東西的事情,靳辭整個人一顫,慌忙起身就要跑出去。
許辭正好到門口,推開門,就看到幾個人圍著許平遠要打他。
這次的事情很大,許平遠這會也只能搗糨糊,那幾個人都不接受這樣的解釋,一言不合之下就打了起來。
靳辭急出了眼淚,跑到許平遠面前攔著他們,「有什麼事情沖我來!」
那幾個人著實是不能為難一個女人,相視一眼,撂下狠話,「這件事情不解決的話,我們還會來的,我們現在是什麼都沒有,只有這一條命,不介意和他干,反正總是要死一個的!」
說著,狠狠地踢了一腳茶几,玻璃的茶几直接被踢碎,出了門。
許辭站在原地沒動,低頭看著許平遠。
許平遠的臉被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腫地老高,嘴角還有血。
這些人都是生意人,各個膀粗腰圓和許平遠這種只會耍嘴皮的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許平遠只能老老實實挨打。
靳辭手忙腳亂地把許平遠扶起來,然後拿熱毛巾給他敷傷口。
等人走後,才讓家裡的保姆出來整理。
保姆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匆匆整理完就出去了。
許平遠拿過茶杯喝了一口水,就被燙地一激靈。
許辭就站在他面前,手插著口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許平遠「哼」了聲,「在這裡看你老子笑話很好看是吧?」
他不管怎麼樣,還姿認為自己對許辭有養育之恩,許辭不會把他怎麼樣。
然,許辭陰著臉,上前拿過他放在桌角的手機,冷聲道,「密碼給我。」
許平遠臉色驟然一變,「你幹什麼?」
許辭重複了一遍,「密碼!」
和之前軟弱可欺的樣子全然就是兩個人。
連許平遠都被她的反應給嚇了一跳,「你犯什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