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一直在響,是林清鳶的消息。
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陳郁說今天晚上有手術,應該是回不來。
林清鳶也沒再問。
他在屋子裡呆了會兒,乾脆躺在沙發上睡覺。
快睡著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下。
上京西院院長的電話。
……
傅雲深推開酒店門的時候,許辭已經把整個房間收拾好了,整潔地像是沒有人住過一樣。
「你這是在幹什麼?」
許辭推出兩個行李箱,「收拾一下,方面明天走。」
按照計劃,他們明天就要回上京,住的這段時間,雖然有保潔打掃,但傅雲深的東西,她不敢動,許辭就自作主張把洗好烘乾的衣服疊好,收進行李箱裡,還煞有介事地往行李箱裡放了一塊香拓。
傅雲深向來沒有收整的習慣,看不慣的東西都是直接扔的,之前家裡有保姆的時候,保姆也不敢動她的東西,還是頭一次有人會把他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好。
衣服是剛剛拿上來的,剛從烘乾機拿出來,這會還是熱的,已經染上了香拓的香味。
大概是收拾累了,許辭起身,張開手臂,攏住散亂的頭髮,熟稔地扎了個高馬尾,露出白淨的後脖頸和邊際細碎的容貌。
傅雲深凝著眼,這畫面和印象里某一瞬間重疊起來。
只不過,當時的她,還沒這麼大,還是個背著書包穿著校服的小姑娘。
第186章 池小姐的牌位
傅雲深說了晚上不吃飯,許辭就沒準備他的飯,簡單吃了一碗麵。
東西已經收拾地差不多,整理出來兩個行李箱,一個是她的,一個是傅雲深的,東西都不多,是常用的東西。
許辭有輕度的強迫症,東西都擺放地很規整。
「你不想多玩幾天?」傅雲深走到她身邊。
許辭搖頭,「沒什麼好玩的,在這邊呆了二十幾年,能玩的東西早就玩過的。」
傅雲深知道她心結重,也沒不識趣地往她傷口上撞,扯了一句其他的,「法濟寺還有兩個空的位置,我已經聯繫了住持,過兩天把你的牌位放上去。」
法濟寺是上京知名的寺廟,聽說很靈,已故之人的牌位放在裡面可以渡劫,免去下一世的苦難。
許辭之前也想過,但在法濟寺供牌位不僅要有錢,還得有人脈,許辭不認識那邊的人,一直都放不進去。
她沒想到傅雲深會念著這件事情。
「謝謝你。」她低頭說,說話間已經把客廳收拾好了,傅雲深順勢坐在沙發上,伸手撈過許辭,許辭很配合地靠在他身邊。
還怕頭髮戳到傅雲深,把頭髮撥到一邊。
傅雲深的胸膛是溫熱的,靠在上面很舒服。
許辭艱難地仰起頭,目光落在他的流暢的下頜線上,薄薄的唇透著淡粉色。
傅雲深閉著眼,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