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莫名心情好了些。
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傅雲深電話已經打完,朝她這邊瞟了一眼。
這一眼之後,傅雲深的眼睛就再沒挪開過。
「你的這份道歉,我收下啦!」許辭沖他彎起眉角。
傅雲深輕哧一聲,「這衣服還挺適合你。」
「那當然,這可是費老師專門給你做的,要是這都不符合你,她頂級設計師的牌子可以扔掉了。」傅雲深給她車門,許辭大方地上了車,系好安全帶。
傅雲深,「早上想吃什麼嗎?」
徐家的家宴有點遠,他們出門地早,來不及吃早飯。
許辭噘嘴,「有啊,想吃路邊攤,只是不知道傅總願不願意陪我咯!」
她熟稔地做她知足享樂的金絲雀,就好像昨天晚上的插曲不存在一樣,只是眼底不再熱忱,轉而成了看不見的冰冷。
傅雲深車停在一個路邊攤的時候,許辭還有些不相信。
傅雲深這樣的人和這樣的氛圍格格不入,當他們兩個人下車的時候,路邊不少吃早飯的人都看了過來。
他的車實在是扎眼。
路邊攤在市中心,旁邊又是一所中學,正好趕上學生上學的時候,幾個學生擠在老闆那裡,一邊掏出手機掃碼結帳,一邊點餐。
拿到手了也不捨得坐下來慢慢吃,端著個泡沫盒子站在路邊狼吞虎咽地往嘴裡送,從後面衝上來幾個同學,拽著那人的書包帶子,那人往前踉蹌了兩步,手上的飯卻紋絲未動,連湯都沒灑出來一點。
然後打鬧地著往校門裡去了。
坐著吃飯的人倒是不多,許辭看到這邊有咸豆漿,就點了份,然後點了份蒸餃,拉過塑料小凳子就坐,看向傅雲深,「別拘束,坐。」
傅雲深環視了一下四圈,皺起眉頭,似是是真的在考慮這裡的東西能不能入口。
掙扎了片刻,還是坐了下來。
老闆上東西很快,一碗咸豆漿端上桌。
淡淡的褐色,還有醬油的咸香味。
傅雲深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咸豆漿啊!」許辭拆了一個塑料小勺子插在咸豆漿里,「這不是你們上京的特色嗎?你沒喝過?」
她還是之前來上京的時候被人帶著吃的,一開始的時候很是抗拒,但是一口下去就真香了,豆漿的香醇配上醬油的咸香,竟然還是另一種風味。
但傅雲深顯然是不能接受,眉頭都快皺到一起去了。
許辭才不管那麼多,大口大口地喝,還不忘吐槽傅雲深,「真不知道你每天吃那些沒味道的東西,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傅雲深回懟,「起碼我比你健康,能活的比你久。」
「天天吃那種東西,我還不如少活幾年。」許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