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堵在門口，要進來。
「我有話和湘湘說。」陳郁抬頭，看著外面擠擠攘攘的人群。
既然當事人都發話了，他們再堵在這裡就不合適了，人群立刻做鳥獸散。
「湘湘，你坐。」陳郁下巴一抬床旁邊的沙發說。
他的臉色很白，像是刷了一層油漆一般，和陳湘說話的時候很費勁。
陳湘沒憋住，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落，「我沒告訴爸媽，這件事情就我和許辭知道。」
陳郁臉色「嘩」地一下更白了，「你和許辭說了？」
陳湘：「我一個人承受不住，許辭是我朋友，她不會說出去的。」
陳鬱閉上眼，良久的沉默後長嘆一口氣，「算了，說了就說了吧……」
他早該知道的，瞞不住。
第195章 透支信任
許辭身上的薄外套被醫院中央空調的風吹得捲起來。
她的位置很巧，卡在視線的中央，從陳郁的角度正好能看到。
許辭是跑過來的時候，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緋紅，喘著氣，陳郁微微抬頭就能看到她額頭上的薄汗，淡淡的一層。
門口到病房有點遠，但陳郁分明聞到了許辭身上的淡香，是木質調香水的味道，很淡，裹著風，如果不是很熟悉的話，幾乎聞不出來。
陳郁眼眸垂著，飄忽地落在許辭的身上，景色虛焦。
許辭轉頭看過來，陳郁察覺到目光，掀起眼皮，兩個人的眼神撞在一起，許辭臉上閃過一瞬的震驚，失了神，一時沒動。
陳郁挪開眼，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那杯冷水。
陳湘把許辭的神思拉回來，「你怎麼回來了？我剛才在電話里明明和你說過了，我哥沒什麼事情的，我當時就是壓力有點大，又沒有人能說，才告訴你的。」
「都怪我，還讓你分心了。」
她沒想到許辭會突然過來。
許辭，「什麼情況？」
「醫生說他是太累了，我媽已經說過他了，你也知道，他這兩天這一直在忙醫院的事情，之前在上京那邊也沒有停過。」
陳郁是個工作狂，這一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許辭也沒多想，這會正好有護士進去，把門關上了。
她看不到陳郁了，只能收回眼。
陳湘說陳郁的病不嚴重，休息兩天就好了，「你要進去看看我哥嗎？」
許辭搖頭，「我是擔心你才來看你的，你哥現在需要休息，我進去只會打擾他。」
陳湘說不動許辭，便作罷，跟著許辭往電梯的方向走，路上許辭垂著頭，明顯地心情不好，陳湘心裡也藏著事，沒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