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路過,是老天讓你命不該絕。」徐晟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摸出手機就打開了自己的遊戲,懶懶散散的吊兒郎當。
許辭沒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那一瞬間的記憶湧進他的腦海,那輛失控的車朝他們衝過來,最後的關頭,司機還衝她喊,讓她小心抓緊。
對面那輛車閃光燈開的很大,但是在撞上來的那一瞬間,許辭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張臉,那眼神,很堅定,仿佛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她。
只是,她沒有證據。
正想著,病房門被推開,許辭抬頭,看到來人,有些錯愕。
徐晟把手機收起來,恭恭敬敬,「爸,你來了?」
徐敬柏身後跟著助理,沒說話,給徐晟使了個眼色,徐晟帶著費烈娜一起出去。
頓時,病房裡只剩下了三人。
助理往門口一站,守著門。
徐敬柏掀起眼皮,慈祥地拉過身旁的凳子,「徐晟給我打電話通知我的時候,我在外地,推了工作,才趕過來的,聽到醫生說,你沒事了,懸著的心才放下,終歸是徐家的孩子,沒有不疼愛的。」
徐敬柏這個人,說鬼話的本事極高超。
嘴上說著關心,但是眼神里的冷漠一覽無遺,要是真的相信了嘴裡的擔心,但是最蠢的行為。
許辭官方地笑笑,「讓伯父擔心了,這次的事情有驚無險。」
然,徐敬柏卻搖了搖頭,「可不是什麼有驚無險,只怕是某些人蓄意為之。」
那塊地一塊只有徐家,一般人是不會從那邊出來的,能這麼巧被她遇上,只能說是早有計謀。
「怎麼說?」許辭眯起眼,很明顯,徐敬柏這是話裡有話。
徐敬柏淡笑,端給她一杯水,「商場上的事情,總要樹敵,不過敢在徐家地盤上動徐家的人,倒也沒人有這個膽子。」
許辭端著杯子微微一愣,「你是說傅雲深?」
徐敬柏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末了,他沉重地警告許辭,「你和傅雲深相處的時候,務必小心再小心,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應該心裡有數,切不可鍾情於他,許辭,他這個人,可怕。」
徐敬柏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
但許辭何嘗不清楚他的意思,這麼三番兩次地旁敲側擊,意思太明確了,抿了一口茶,「我向來以徐家為重,傅雲深拿了徐家這麼多東西,當然得還回來。」
見她這麼說,徐敬柏挑挑眉,還算是欣慰。
許辭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問,「既然伯父說他有仇家,那會是誰呢?」
徐敬柏:「你可知傅雲深這傅家繼承人的位置是怎麼來的?」
這一點,許辭多多少少聽說過,總是不是什麼乾淨手段。
能走到這麼高位置的,沒幾個乾淨的,沒幾個單純的。
「傅耀庭早年在外私生子不少,早年間,傅雲深和另一個兄弟聯合起來,做掉了其他私生子,原本兩個人打算聯合拿下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