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一望,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手機滴滴響了兩聲,傅雲深低頭撈出手機,神父瞥了一眼,笑得慈祥,「看起來,是她的電話,這樣的關頭,可不能讓小姑娘生氣。」
神父提點著,傅雲深淡笑著接起手機。
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地說著什麼,傅雲深挑著眉,眉眼溫柔。
「紅色裙子?你喜歡?無妨,喜歡的話就穿,我大概五點多回去,然後我們去吃飯。」
他溫柔地不像他,連神父都不由得瞧了他兩眼。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小姑娘說了什麼,傅雲深含笑,眉眼淡淡。
連掛電話之後的嘴角都是上揚的。
神父撇撇嘴,「我還沒見過那個小姑娘呢,你媽這關我還要替你把關。」
「那我想您一定會喜歡她的。」傅雲深翻手機相冊,尋到一張照片,遞到神父面前,「您看看。」
神父側目。
照片是去年在巴黎在薰衣草莊園拍的,漫天的紫色下,許辭帶著一頂編織帽,一陣風吹來,險些把編織帽吹掉,照片中的許辭正用手頂著帽子,白色的裙子在陽光下刺眼到反光,照片的拍攝視角很好。
仰天四十五度角,淡淡的日光斜照在她臉上,露著最優渥的輪廓,手上捧著一束小花。
野花,卻在這會,格外鮮艷。
傅雲深補了一句,「從明天開始,她就是我老婆了。」
說時,帶著點驕傲。
神父不置可否,「是很好的姑娘,若是你母親在的話,也一定會滿意的。」
正說著,柳九秋滿頭大汗地從裡面走出來,遠遠叫了他一聲。
傅雲深放眼望去,歷經兩個多小時的布置,教堂裡面已經全部裝飾好,漫天白色,純潔地像是巨大的花園,另一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在把婚紗抬進來,溫達爾就跟在這些工作人員的後面,急的直跺腳,「慢點,這上面都是鑽,隨便掉一個,就壞了整個作品了!」
一個七老八十的人兒,顯得滑稽。
傅雲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神父,「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接人。」
「嗯,好,這邊我來把控,一定不會給你出任何的問題的。」
傅雲深點頭。
與此同時,傅雲深別墅。
費烈娜一臉冤種樣幫許辭做頭髮。
自從許辭知道傅雲深是要求婚的時候,就說什麼都拉著她,要做一個髮型。
費烈娜推脫不掉。
「這樣已經不錯了,沒有必要去追求極致的美,現在都到極致了,那以後婚禮怎麼辦?」
她嘴上這麼說著,但手上的動作仍然很麻利。
許辭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妝容清淡的自己。
一身火紅深v長裙,搭配上那並不眨眼的妝容,連費烈娜都小小地震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