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心頭一沉,傅雲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許辭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她深吸一口氣,在傅雲深對面的沙發坐下,忽然自嘲地笑了聲,「你這是在報復我。」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許辭對這件事情有自己的判斷,「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說服的南瀟,畢竟你有錢有權,就算是用強的都能讓人妥協,但朝閆沒有惹過你,你要真的心存不滿,你就對著我來,動他幹什麼?」
她說完之後,誰都沒說話,直到兩秒鐘後,一聲輕蔑的笑聲傳來。
傅雲深的聲音里明顯帶著不屑,「報復你?」
「你配?」
五個字,冰冷地不能再冰冷。
許辭咬著唇瓣,直到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味道很沖,讓她有些反胃,但還是硬生生忍下想嘔的欲望。
桌上的鬧鐘提醒他開會的時間到了,他拿上文件,走出去,「這件事情警方會跟進,走正常的流程,你以為是你一個人可以干涉的?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許辭心裡堵得慌,但還是厚著臉皮問他,「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同意放過朝閆?」
她沒等到傅雲深的回答,眼睜睜地看著他上樓。
隔了一會兒,雷利過來和她說,「傅總去開會了,許小姐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
「我等他。」許辭異常堅定,她來這裡就是來解決問題的。
見她這麼堅決,雷利也不好再說什麼。
剛坐了一會兒,許辭的肚子莫名其妙地疼了起來,隱隱的刺痛,她翻包,沒找到胃藥,昨天出門的時候忘帶了,想叫住雷利幫忙買個藥,一抬頭才發現雷利已經離開了。
這場會傅雲深一直從下午兩點開到了晚上六點,當傅雲深宣布散會的時候,市場部的人才像是看到了明天的曙光,一個個又重新活了過來,交頭接耳地出會議室。
會開了多久,傅雲深就訓了多久,連門口的雷利都聽得心驚膽戰。
傅雲深拿著文件出來,頭也沒抬,「晚上和陳總的飯局,安排地怎麼樣了?」
「已經安排好了,陳總那邊一個小時前回話,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行,走。」
他馬不停蹄地要趕往下一場局。
雷利還是沒忍住,提醒了他一聲,「傅總,許小姐還在您辦公室里等您。」
傅雲深腳步明顯一愣,罕見地問了句,「什麼?」
「我已經和許小姐說過您去開會了,」雷利說,「但是許小姐硬是要等你,說是您開多久的會,她就在辦公室里等您多久。」
雷利也沒見過這麼倔的人,隱約察覺到傅雲深的心情不佳,趕忙補了一句,「不過您這邊還有飯局,我一會兒讓前台來您辦公室趕人……」
他話還沒說完,卻看到傅雲深轉了個方向,朝樓上的辦公室去了,雷利一下子有點轉不過腦子,「傅總,一會兒還有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