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也回敬給傅雲深一個微笑。
那抹微笑清晰地傳到傅雲深眼睛裡的時候,他錯愕了一下,隨即笑得更加張揚。
……
因為巴黎忽然下了大雪,傅雲深怕許辭出門傷到身體,就臨時給溫達爾打了個電話,說是不去拜訪了他了,正巧溫達爾也想落個清淨,欣喜地答應了,又從傅雲深那兒聽到了許辭懷孕的消息,連連囑咐傅雲深要照顧好許辭。
他對他們晚輩的感情並不想參與的,只是想要自己的這個小徒弟別受太多罪。
對於孩子的這件事情,許辭已經看開,或許是朝閆的勸導,也或許是陳湘不厭其煩的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她倒是更加希望這個孩子能留下來。
加上傅雲深照顧地周全,接下來的幾天是無微不至,只怕是她說一句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會讓人去摘下來。
這樣的傅雲深,給她的感覺很不錯。
她想了四天,孩子無罪,不應該因為大人的事情,便失去了來看一看這個世界的權利。
所以,在第六天的早上,許辭特意起了個大早,打算和他說清楚,她會留下這個孩子。
正如同徐晟所說,她心裡是放不下他的。
他們倆的命運,從初見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剪不斷理還亂,生生世世要糾纏在一起的。
許辭踏著輕快的腳步下樓,保姆正好準備要上樓去叫她吃早飯。
「您醒了,快來嘗一嘗,這是先生今天特意讓我給你做的燕窩粥,這燕窩是剛空運過來的,新鮮著呢,聽說價格也是不菲。」
許辭環視了一圈,沒看到傅雲深,「他人呢?」
「先生一大早上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聽著挺著急的,應該是公司里的事情吧,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現在先生心裡都是你,估計也沒心思工作。」保姆「咯咯」地笑著,來的這兩天,保姆算是看清楚了,這位傅先生對許小姐那可是寵溺至極。
「夫妻之間鬧矛盾是難免的,男人嘛,給個台階就下了。」說著,保姆又遞上了剛烤出來的全麥麵包。
許辭彎著唇角,「我和他還沒結婚。」
「遲早的,估摸就這要快了,前兩天我還看著先生每天都在書房裡忙著看婚禮場地呢,那場面很豪華的,我之前悄悄地問過一句,你猜先生怎麼說的?」
「怎麼說?」
「他說,您只要一鬆口,婚禮什麼的,全給你安排上,要最好的那種,要未來十年,都不會有人超越的那種!」
許辭沒忍住,捂著嘴笑出來。
實在是很難想像,這樣的話會從傅雲深的嘴裡說出來。
恍惚間,她想起了兩個月前被她扔掉的那個戒指,抿了抿唇,又一語不發了。
還有那個高定的婚紗,實在是可惜。
許辭還沉浸在回憶里的時候,大門忽然被人風風火火地推開,許辭和保姆同時轉頭,費烈娜頂著風雪進門,黑色外套上沾著白色的雪漬,不知道為什麼,許辭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裡慌了一下。
不等她開口,費烈娜就著急地說,「長話短說,今天早上傅雲淺忽然不見了,傅雲深去找人了,現在還沒回來,聯繫不上他。」
許辭「蹭」地一下從座位上起來,「什麼?」
她來不及聽費烈娜接下來說什麼,跟著她出門,保姆急的在後面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