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嫻剛回家的那會,徐敬柏還在,當時的徐靜嫻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讓徐家真正地承認她,但是她媽在生下她之後就去世了,一直帶大她的是保姆,也是她另一個名義上的母親,那女人是個鄉野女人,徐靜嫻跟著她是養費了,心胸狹隘。」
「徐家不承認她,她就走了一步險棋,想要讓徐家的名聲盡毀。」
許辭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成功了?」
「算是吧,季晨就是她的那步棋,季晨比她大,又是她老師,她當時可能是腦子抽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和季晨混在一起,後來,兩個人開房的照片被媒體拍到,當時她已經給自己立人設了,很多人都在關心徐家會怎麼做。」
「怎麼說季晨也是一個窮小子,和徐靜嫻的身份到底是不匹配的,原先,徐敬柏要她來徐家就是想要利用她完成他自己商業計謀。」
說白了,就是聯姻。
許辭明白的。
「但徐靜嫻知道,一旦嫁出去,她還是得脫離徐家,所以才找到的季晨,偏偏季晨就是個軟骨頭,三兩下就被迷惑了,轉眼有了孩子,所幸媒體和徐家的關係不錯,當時不管發布希麼東西,都要給徐家過目,徐老爺子攔截了這個消息。」
「實在是家醜不可外揚,又依照徐靜嫻的要求,給孩子辦了滿月酒,不過當時這個舉動,也是徐敬柏想要你來徐家,做給你看的。」
全程一環接一環。
「爺爺之所以喜歡你,是因為你這個人愛恨分明,不會因為心裡的恨去牽連其他人,這是你和徐靜嫻最大的不同,所以徐靜嫻的事情,爺爺一點都不想管,說難聽點,到時候爺爺去世了,這家遲早會分,徐靜嫻脫離了徐家,對徐家來說反而是好事。」
「現在管的越多,將來就越不好抽身。」
許辭沒想到徐老爺子竟然考慮地這麼周全。
「哦,對了,恩恩怎麼樣了?」
徐晟這才記起來重要的事情。
「急性白血病,季晨明天去做配型,但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徐晟嘆了一口氣。
這孩子還真是命苦。
許辭低頭看著地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直到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葛叔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走到她跟前,「許小姐,爺爺想讓你過去一趟。」
許辭大概能預料到是什麼事情。
……
老爺子的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上了年紀的,角落裡有一個黃花梨的梳妝鏡,很大,是之前奶奶的嫁妝,有上百年的歷史。
規模像是一個私人博物館的樣子。
爺爺一輩子正經慣了,原本這會都已經上床了,但是許辭一來,還是堅持著穿著板正的西裝,梳了個頭等她。
等許辭以來,又讓傭人給她端茶倒水,給她騰了一個位置出來。
「爺爺。」
許辭接過暖手的茶杯在紅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