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巴黎時裝周許辭做了小小創新,選擇了海投的方式,給小模特做服裝,知名模特的服裝還是由她和團隊操刀,之前傅雲深知道她想組建自己的團隊,乾脆就給她招了一批人,弄了她的工作室。
原本傅雲深是想拉幾個知名的設計師來給許辭撐場面的,但是被許辭拒絕了。
她也是一路走來的,最知道年輕人想要出頭有多麼不容易,所以她特地去學校里找的學生,給他們資源,只要是有靈氣的一概都收。
剛出學校的學生幹勁十足,只要給上足夠的錢加上適當的壓力就能有極大的成效。
「我們傅總最近這是憂思過頭了,連公司都不去了,這才三個月就成了這樣了,那以後可怎麼辦呢?」費烈娜端著張姨端上來的咖啡抿了一口。
可惜了,她差點連咖啡都沒得喝了,環視了一圈四周,才發現了一個小細節,房間裡很多的地方都放上了防撞墊,就連地毯都換成了很厚實的羊毛氈,這哪是懷孕,這分明就是養了個瓷娃娃。
費烈娜「哼」了一聲,沒好意思說話。
傅雲深放下手上的書,這才看向費烈娜,「有事?」
「合著我們現在得有事才能找你了?」傅雲淺抬了一下眼鏡,有些不爽地看向他,自從公司那點事情傅雲深全權不管了,這段時間還督促著他多學習學習,畢竟傅雲深讓給他的公司他還要好好經營下去。
傅雲淺這段時間都有了黑眼圈了,免不得配上了眼鏡。
壁爐噼里啪啦地響,傅雲淺翹著二郎腿,一臉看戲的模樣,「你有一封信寄到了家裡,順便給你帶過來了。」
傅雲淺把手上的信封一扔。
傅雲深接過,打開牛皮紙的信封看了一眼,臉色表面上沒什麼變化。
但是許辭抬頭的時候,還是看到了他頭眼睛裡淡淡憂傷的神色。
信封裡面是法濟寺的主持寫的信。
原本這封信是早就要寄過來的,但是當時傅雲深留在那邊的地址是上京的家,但那個地方之前賣出去了,所以一直聯繫不上,主持找了很久才找到這邊。
應地方上的要求,法濟寺要迎來整體搬遷,法濟寺原先在的地方風水很不錯,所以才讓無數的達官貴人選擇把自己已故親人的牌位放置在寺廟裡,吸納虔誠香客的香火,但最近因為上京發展的需求,這邊的寺廟要搬遷,新的地方風水不行,已經有些達官貴人把牌位拿走了。
原本傅雲深放置在那裡的牌位一個月前就要拿走的,但是因為一直聯繫不上他,所以一直暫時放在住持那裡。
費烈娜說,「你媽和她的牌位不如就放回家吧。」
……
十二月底,許辭陪傅雲深回了一趟上京,重新去祭拜了一下荊萍和荊蘭。
相比第一次一個人站在這邊,這一次的許辭心裡有些複雜。
墓地已經有點年代了,上面的照片有些脫落的痕跡,傅雲深已經聯繫人來修了。
傅雲深拉著許辭的手站在墓碑前。
細雪落在墓碑前,淡淡地給墓碑鋪上了一層細白的顏色,這是許辭第一次有機會審視荊萍。
照片上的荊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淡黑色的頭髮,輕輕地垂在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