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許平遠就大聲地關上了門。
刺耳的關門聲讓許辭心裡有些不舒服,剛出門就甩開了宋齊雅的手。
宋齊雅蹙起眉頭,「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是要造反啊?」
許辭沒有回應她的話,反問她,「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她這麼一問,宋齊雅本就因為許平遠和許婧挖苦而憋燥的內心更加憋燥了,嗓門也不由得大了起來,「哦,你不是我的女兒,所以我不管你是吧?許平遠電話都打到我那裡去了,我再不去不合適吧?我也是關心你,怎麼就跟害了你一樣?」
這次沒等許辭回應她,宋齊雅抓著許辭的手往外走,強硬到許辭基本沒有辦法掙脫。
六月的蕪城,天氣又悶又熱,大概是看許辭這次真的受了委屈,宋齊雅難得帶許辭買了一條裙子,淺藍色的桔梗裙,好看到不行,許辭的身高穿這樣的裙子剛剛好。
但許辭穿習慣了校服,試的時候很是彆扭,讓宋齊雅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想當年她和許辭那麼大的時候,早就穿著暴露的衣服混跡場子了,哪像她現在這樣,連穿件衣服都不敢。
也不知道像誰。
晚上,宋齊雅帶許辭吃了一頓火鍋,宋齊雅點了不少菜,擺滿了一桌,又覺得許辭的動作很慢,乾脆就自己下手,筷子夾著一塊肥牛往鍋里摁,「不是我說,那小賤人就是這麼賤,自己做的事情怪到你頭上來,我要是你,我能給她嘴撕爛,也就是你,人太好,,可惜了,這個世界上哪來這麼多的好人?」
肥牛熟的很快,宋齊雅給許辭碗裡夾了一塊,許辭沒聽她的話,只是揶揄道,「你在家裡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能一樣嗎?那你畢竟還在人家,我要是這麼說了,你今後在許家怎麼過啊?」
宋齊雅自顧自地說著,全然沒注意到許辭情緒有些不對。
隔了有一會兒,許辭緩緩抬頭,像是在心裡打了很久的草稿才敢說出來,「媽……」
她的聲音輕而嘶啞,說到這裡就不說了。
宋齊雅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
許辭抬起頭,格外可憐,「媽,我不想呆在許家,你把我帶走行不行?」
那種寄人籬下,不管做什麼都要看別人臉色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
但宋齊雅臉上驟變的神色已經說明了她的態度,她陰陰地看著許辭,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你在說什麼屁話?」
……
宋齊雅給了她明顯的答案,她不願意讓許辭到她那邊去,許辭也清楚,宋齊雅這個人只想著自己享福,什麼時候想到她了,再過來看看,偶爾加深一下所謂的母女情分。
許辭一直有一種自己是漂泊浮萍的感覺,沒有根,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