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雅急忙地把電話拿起來,就要找許平遠的電話,腦子裡已經想了很多罵人的話等著實踐了。
最後還是被陳湘攔了下來,「算了算了,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是先把辭辭安頓好,之後才有力氣和他們周旋,是不是?」
陳湘說動了宋齊雅,她終於不情願地妥協,「等我們辭辭好了之後,我一定不會讓他好看的,許家是吧!我一定要給它鬧翻天!我們許辭這麼多罪不是白受的,她再怎麼說都是許平遠的女兒,我就看看他怕不怕輿論的制裁!」
宋齊雅憤怒道!
她說著就好看到陳郁從外面走來,急忙地上前去問情況,「你去問的怎麼樣了?哎呦,醫生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懂,好在這裡還有你這個醫生。」
陳郁沉默了掃了一眼在場的人,讓陳湘出去。
陳湘不服,「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也是許辭的姐妹,她的事情我還沒有權利知道嗎?」
「出去。」陳郁很是堅定,他這麼一來,陳湘也不敢跟他犟了,只能出去,還順帶把門關好了。
安靜的病房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宋齊雅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郁沒有著急回答,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許辭,許辭還沒醒,正在麻醉,一會兒醒了之後還要帶她走走,排排氣。
陳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問道,「阿姨,你對許辭的期望是什麼?」
宋齊雅被陳郁這一問給問懵了,這些和她的病情有關係嗎?但是看在陳郁的堅持下,還是說了。
「我就希望她健康成長,然後,要是有能力的話,就多賺點錢給我花,要是沒能力,養活自己就行了。」
陳郁:「那結婚呢?孩子呢?」
「哎,那些事情,其實我早就看開了,這人的一生也不是非要結婚生孩子的,我這一路走過來,說實話有點後悔了,到時候隨著她吧,她要是真的覺得結婚生孩子好的話,那我也不能攔著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過的人生,我隨她去。」
「她要經歷她自己的人生的,不過,這跟她的病有什麼關係?」
宋齊雅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陳郁的臉色格外僵,「醫生說,她的子宮受損,已經不能生孩子了。」
宋齊雅的手臂顫了一下,看看陳郁,再看看許辭,像是不敢相信,想說什麼,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憤怒地往桌上拍了一下,手腕上的和田玉手鐲被她這麼一摔給摔碎了,她只覺得手麻麻的。
「許平遠!老娘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她忽然嚎了一聲,很是悲愴。
陳郁上前安慰道,「其實阿姨說的沒錯,這樣也挺好的,也不說人一定要有孩子的,現在的很多人也是很崇尚丁克的。」
「對對對……」宋齊雅點頭,「將來找一個丁克的,有孩子也不是一定好,萬一攤上一個難搞的孩子,還不如沒有孩子呢……」
宋齊雅雖然這麼表現,但是陳郁能看出來她眼裡的哀傷,眼下的情況,他再多說什麼,就是徒增煩惱了,安慰也是一門學問,要有一個度。
陳郁正打算給宋齊雅倒一杯水的時候,忽然轉頭和床上的那一雙眼睛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