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最笑了一下,「岳總很幽默。」
「不比你們律師用嘴皮子就能賺錢。我來找人的。」
蘇最說,「那岳總忙。」
岳雲笙指了指顧寶珠,「我找她。」
顧寶珠張了張嘴,岳雲笙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但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蘇最,如果顧寶珠拒絕的話,其實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顧寶珠想起了岳雲笙以前的話。
她不想給蘇最惹麻煩。和蘇最說,「蘇律師,再見。」
說完就跟著岳雲笙一道走了。
岳雲笙將她一把塞進車裡,等他上了車,不由分說就吻了上去。
顧寶珠幾番掙扎,卻被岳雲笙死死扣住了手腕。
他看著她,嗤笑一聲,「還說不是你的退路?這都能讓我碰到,你和他私下到底聯繫了多少次?」
顧寶珠看著他認真解釋,「我找他是有正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寶珠,撒謊都不會了?這一回怎麼不說是宋蓮安排的了?」
「這和你沒關係。岳雲笙,你為什麼要管我,我們倆到底什麼關係?你只是拿我當個玩物,又何必管我找誰呢?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或許有些情緒不是專門針對岳雲笙。可此刻的顧寶珠卻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個勁的朝岳雲笙發泄了。
岳雲笙也沒見過她這副樣子,一時間怔住了。
他剛要開口,卻見顧寶珠低了頭,淚珠子砸了下來。
岳雲笙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說,「我還沒對你怎麼樣呢,你倒是先哭了?」
顧寶珠低著頭反駁,「我知道你要說不許哭,但我才不要聽你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呢,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本來就是個自由的人。我以後誰的話都不要聽了。」
越說情緒越激動,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岳雲笙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拍了一下她的後背,「就哭五分鐘,不能再多了。」
顧寶珠怔了一下,手揪住他的襯衫,無所顧忌的哭了出來。
二十多年的心酸和委屈,好像在這一刻都釋放出來了。
連她自己都沒搞明白,為什麼要在岳雲笙跟前哭。明明,她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
顧寶珠終於停下來,通紅著一雙眼睛看他,小聲的問他,「到五分鐘了嗎?」
岳雲笙搖頭,「沒有,還差十秒。」
其實十分鐘都不止了。
說完,把抽紙盒子拿過來,「快擦擦,太醜了。」
顧寶珠側過臉,擦了擦眼淚,又擤了一下鼻涕。
她將抽紙盒子放回去,說,「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要推門,被岳雲笙攔住了。顧寶珠心慌了一瞬,以為自己情緒是發泄出去了,這會子輪到岳雲笙秋後算帳了。
誰知道岳雲笙只是淡淡的問她,「去哪,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