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的都是沉默。
顧寶珠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我去見過鹿鹿了。沈小姐她傷的重不重?」
「還好,皮外傷,上過藥了。」
雖然覺得岳雲笙照顧一下沈知音看個醫生上個藥是理所應當的,可想到岳雲笙這樣對別的女人事無巨細,她心裡不是滋味。
她知道嫉妒的開端其實就是喜歡,抑或愛。
她很在意岳雲笙和沈知音在一起。
江秋鹿尚且可以為了她出面打沈知音,而她反而什麼都做不了。因為知道這段關係的開始,不是因為愛。所以才格外沒有底氣。
「鹿鹿打人不對,我替她道個歉。也謝謝你沒有計較。」
岳雲笙抬眼看了看,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但顧寶珠聽著不大舒服。她想聽到岳雲笙說一句,我沒什麼資格計較,她和我又沒什麼關係。
然後沒有。
「我給你拿衣服,你去洗個澡吧。」
岳雲笙沒所謂點頭和搖頭。
顧寶珠就去給他換洗的衣服了。
從臥室出來,看到岳雲笙手裡拿著那隻鐲子。
顧寶珠說,「是明曦送的,實則是大嫂花的錢。我正打算找時間送回去。」
「要送就早點送。」岳雲笙把鐲子放回去,從她手裡接過衣服去了衛生間。
顧寶珠原本就洗過澡了,但出去一趟,身上還是出了汗。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洗第二次。岳雲笙洗澡的時候,她就到床上躺著了。
她安靜的聽著沙沙的水聲,雖覺得累,但卻沒有一點睡意。
沒多久,岳雲笙過來了。他在身側躺下,床墊微微下沉。
她側身背對著他,只覺得鼻腔都被他身上的清香充滿。
兩個人都是沉默。
顧寶珠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猶豫著,最終還是開口,「雲笙?」
「嗯?」岳雲笙含混的應一聲。
沒了下文。
岳雲笙轉身側對著她,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喊我做什麼?」
「你遇到當初照顧你一晚的人,開心嗎?」好在她背對著他,又是黑夜。岳雲笙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
岳雲笙過了幾秒,才說,「開心。」
「她……」嗓子還是梗了一下,「她對你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