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珠打車離開,才意識到自己原來生了那麼大的氣。不僅如此,還對岳雲笙動了手。
事後她已經思路很清晰,知道岳雲笙真要拿這個事要求她做什麼,依照他的做事風格,早早就要留下什麼把柄等著他自己找上門,然後假以威脅。
可他讓宋文珊幫忙隱瞞,顯然是想做個田螺姑娘。所以她剛才的言辭明顯是誤會了岳雲笙。
那她為什麼那麼氣?是因為他那句語氣輕鬆的話,要把她重新追回去。
那算什麼?他已經有了沈知音,連孩子都有了,還要把她留在身邊,不是拿她當個小寵物養著麼?
她不能接受自己心愛的人要以這樣的方式和自己在一起。更不能接受自己愛的人原來那麼的不堪。
顧寶珠頓時有些苦惱,一碼歸一碼,她的確不該動手。
如果沒有岳雲笙,她不可能見到自己的媽媽。某種意義上來說,岳雲笙可以說是他們一家的恩人。
她考慮許久,還是給岳雲笙發了一個微信,【抱歉,我不該動手。明明都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報答這份恩情。但也請你以後那樣的話不要再說了,你本來也沒那麼差。】
岳雲笙還沒回復之前,蘇最發過來一條微信,【和我聯繫的時間到了嗎?】
顧寶珠怔了一下,然後想了一個地址,發給他,【蘇律師,我們見個面吧。】
半個小時後,顧寶珠和蘇最碰了面。
蘇最依舊穿著高領毛衣和羊毛大衣,他鏡片上還有一小片白茫茫的霧氣,應該是剛剛在開了暖氣的車內造成的。
蘇最見到顧寶珠,先笑了一下,坐下來說,「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要不然我們先不要進入正題?」
顧寶珠驚嘆作為律師的敏銳,她淺淺一笑說,「我這會兒狀態很差,一會兒說了什麼,也請你諒解。」
蘇最看一眼時間,「要不然我們吃點東西?我今天很忙,這會兒還沒吃飯。主要是聽王團長說你回來了,一直留著肚子。」
「可我已經吃過了。」
蘇最笑一聲,「顧小姐,這會兒能不能來一個善意的謊言?」
「抱歉。」
蘇最看她一眼,說,「好吧,我也不耽誤時間了。你有什麼就說吧。職場上虛與委蛇這一招,實在不能用在你身上。」
顧寶珠覺得蘇最真的太好了,但是她遇到的太晚了。
顧寶珠說,「我可能沒法和你繼續這樣假裝很自然的相處下去,我得告訴你,我心裡那個人沒有忘記,所以我沒法開始一段新感情。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種很長情的人,或許半年,或許三年五年,我都不能確定。」
蘇最問,「這不是還有可能忘記?我們就不能從朋友做起?」
顧寶珠搖頭,「如果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那沒問題。可是你明確表示過挺喜歡我的,我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承受你的愛意,你的幫助,然後不作出任何回應。我的良心會過不去。我這人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我很怕麻煩別人。」
蘇最笑起來,「你這樣說,我更沒法放棄怎麼辦?顧寶珠,你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好像比我任何一場官司都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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