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
「哼!」
晚晴氣呼呼地扭過頭,只給他一個圓溜溜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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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沉默無言。
車平穩地開進星海雲庭的地下停車室,停車後,祁宴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繞到副駕駛。
他拉開車門,手臂半撐在上面,垂眸看向她。
「下車。」
晚晴還是氣鼓鼓,但沒辦法,只得下車。
她跟在他後面,還是忍不住問:「你爺爺真的沒錢養老了嗎?」
雖然她知道祁司令就算沒了祁氏的股份也不會缺錢,但對他那種身份的人來說,即使餘額窮得只剩下幾個億了,應該也挺難生活下去的吧。
祁宴心頭一軟,想摸一摸晚晴的小臉,指尖剛想觸碰她的皮膚,她再次哼了一聲,別過臉不讓他碰。
只好作罷,摸了兩把她的頭頂。
「你完全不用擔心他,他給你的只是其中一點點。」
「除了祁氏的股份,他手上還有我公司的股份,他自己在其他城市還有幾十個廠區,你今天看到他用來墊桌腳的那一疊紙,就是那些廠房的場地使用證。」
想了會兒,晚晴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原來白天在祁司令家裡看到的那張堆滿了白蘿蔔的八仙桌那四個桌腳下面墊著的幾厘米厚的紅色小玩意兒居然是一本本摞起來的產權證!
當時她還在想,幾十萬的紅木八仙桌就這麼隨便放蘿蔔?
還是帶著泥土的蘿蔔。
現在看來,是她思想太狹隘了,大戶人家都是用房產證來墊桌腳的。
「爺爺給你的,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這麼一想,你的心理負擔是不是沒那麼重了?」
晚晴聽到這裡,早就被他那種『她就有那麼一點點疑惑,他就滿世界去解釋』的態度給哄好了。
這種感覺還真像男女之間戀愛的。
她抿了抿唇,笑得格外漂亮,「我知道了!」
祁宴側目看她,眼底笑意像漣漪擴散開來,像一池的湖水綴滿了星光,又晶又亮。
「所以,以後不要再說什麼要把東西還回去給我之類的話了。」
她連連點頭:「我知道了,祁老師。」
祁宴疑惑了,「嗯?」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稱呼?
晚晴啊了一聲,然後調皮地笑了起來。
「謝謝祁老師你給我上課啊。」
「祁總如果不做生意的話,當老師也是很適合的哦。換一副正經點的眼鏡,就像小說里那些禁慾系的大學老師男主角了!」
祁宴:「……」
他問:「還氣嗎?」
晚晴:「不氣了。」
等電梯之際,祁宴問她:「你平時還有時間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