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怕高,偏偏祁宴沒有任何要扶住她的意思,為了防止掉下來,她只好用力繃緊腿部的肌肉。
也因此,她體會到了一種從沒體會過的感覺。
要飛起來了。
事實證明,像祁宴這種處於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不管在任何場合任何地點,只要他想吃什麼,就沒有吃不到的。
他怎麼樣都行,他怎麼樣都可以。
花就在旁邊,濃郁的玫瑰花香不斷散發出來,很容易把人的神經系統調動起來,晚晴緊張到麻木,不自覺夾住他的腰,手撐在鞋櫃邊上。
臉已經紅成了熟蝦。
好氣哦。
真的摸了回來。
還加收了利息。
不愧是資本家做派。
晚晴抓了抓他的頭髮,「你趕緊放手……」
超級羞恥的。
因為祁宴的神色太正經了,正經得和剛才處理食材時沒什麼兩樣,可憐她就這樣成了他手下的食材,在處理下變得手軟腳軟,整個人麻到不行。
玄關暖和的燈光下,那一雙惹人的水眸蒙上了濕氣,眼睫微濕潤,一時分不出她和玫瑰花,誰更嬌艷。
料理師祁宴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她此刻的表情,眼神微妙地沉斂了瞬。
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刻。
把她抱下來。
轉身走了。
晚晴感覺像是在酒店門口的旋轉門轉了一圈。
她呆呆站在那裡,一臉懵逼地望著祁宴乾脆利索離開的背影。
「……你就這樣走了?」
祁宴回頭,勾唇說:「摸完不跑,難道等著被你抓嗎?」
啊草,這話太耳熟了。
晚晴拖著沒什麼力氣的身子在凳子坐下來,四肢軟的都不想動了。
等她稍微恢復過來的時候,祁宴已經系好了圍裙,在廚房十分優雅地挑蝦線醃排骨了。
晚晴渾身難受,那種感覺比真真實實做了整整一夜還累人!
再看看他那姿態優雅,無欲無求,專心做料理的斯文模樣,她都氣得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去罵他了。
「媽的……罵你斯文敗類,衣冠禽獸,都是抬舉你了。」晚晴一邊罵,一邊扶著腰,蹣跚著去了洗手間。
洗完澡,又是一條好漢。
等她再出來時,祁宴已經把四菜一湯端上了飯桌。
西蘭花蝦仁,糖醋排骨,小炒牛肉,蘆筍,魚湯。
菜多了,桌子小了。
她上次就覺得餐桌很小,兩個人吃飯都像在約會。
狗男人,小心機真多。
這回她沒有坐他對面,她緊挨著坐他旁邊,膝蓋動一下就可以碰到他的腿。
祁宴做飯很好吃,晚晴夾了一根肋排,啃得特別過癮。
「你還挺信守承諾,說做飯給我吃就真的做飯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