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砍柴的人跟村長報了信,有村民被野豬襲擊,身為村長,鄭寶來得組織救援。
鄭寶來年齡大了,沒辦法身先士卒,鄭豐年的小兒子鬧得不行,他也走不開,張鐵牛找了幾個相熟的朋友,拿著各自的鐵鍬。
王文娟一把拉住了要跟上去的鄭豐收,向張鐵牛幾人囑咐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鄭豐收:「娘,咱家不能不出人,大哥走不開,我也是爹的兒子。」
幾位嬸子跟他娘說話,言語之間提到了謝澄安和蕭明允,知道謝澄安在山裡,鄭豐收有些擔心。
王文娟:「你也多嫌自己這個兒子、所以連命也不要了?!大哥大哥大哥、人家吃香喝辣的時候想過你這個弟弟嗎?」
「好的差事輪不上你,拼命的事輪上你了?你的好爹心裡只有一個鄭豐年!」
鄭豐收:……
孝子之養也,樂其心,不違其志,要不,就在這裡等消息?可是他真的很擔心謝澄安,可是他就算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十來個人進了山,十來個人在山腳下面等,聽報信的人說是兩個人,鄭寶來連等都不想等了。
兩個人對付一頭野豬,能跑的早跑了,跑不了的話,這麼長時間,人早沒了,可是身為村長,怎麼也得等救援隊回來。
鄭寶來皺著眉頭,左手摸著右手,右手摸著左手,往左走兩步,又往右走兩步,明明是不耐煩,看起來卻有點像是擔心。
謝澄安把這麼多年積攢的委屈通通哭了出來,哭完覺得很沒面子,所以又變成了兇巴巴的小郎君。
謝澄安:「不許跟別人說!」
蕭明允幫他理了理衣裳:「誰都不說,可是你這樣,誰都能看出來你哭了。」
謝澄安急了:「那怎麼辦?」他已經聽見救援隊的動靜了。
蕭明允唰唰兩下,從謝澄安最初藏身的那棵樹上,把水壺取了下來,用帕子擦了擦他的臉,又偷偷地幫他把紅腫消了下去,精神力徹底歸零。
謝澄安:「還能看出來嗎?」
蕭明允:「看不出來了。」
話音剛落,謝澄安就去看張旺兒了。
蕭明允委屈狗狗眼:……
用完就扔?
吃瓜群眾小天爺:……
舔狗一個。
張旺兒是被野豬挑起來摔在地上的,肋骨斷了三根,有些內傷,得臥床修養,如果被野豬正面撞擊,傷得會更重。
張鐵牛一行人找到他們的時候,謝澄安和蕭明允還有蕭漢英,已經用樹枝做了個簡易的擔架,先把張旺兒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