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葉子打斷了蕭明允,說:「小兄弟,方財主和你簽地契了吧,那地契,能否讓我看一眼?」倒是沒有被帶偏,還記著自己的來意。
蕭明允:「王叔叔帶地契了?」
王葉子把他的地契遞給了蕭明允,蕭明允卻不把自己的給他。
蕭明允:「我們是戴著罪回來的,王叔叔都拗不過鄭家,我們更不能啊。」
如果是真的,肯定會讓他對比,不讓他看,意思就是他的地契有問題。
王葉子如果聰明,應該可以聽出來,如果不聰明,那蕭明允更不敢多說什麼了。
三家村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陽一落山,人們就各回各家,這個時候找人,一定能夠找到,王葉子敲了敲鄭豐年家的門。
要的貴就罷了,以次充好也罷了,竟然連地契都是假的。
合法憑證都沒有,一旦有了糾紛,他根本站不住理,鄭豐年把他當傻子,敲,再敲,今天必須說清楚。
鄭豐年不想給他開門,但是不開的話,王葉子就會一直敲,敲得左右鄰居都會起疑。
鄭豐年:「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等有人賣的時候聯繫你麼?」真沒見過這麼難纏的,沒這二兩銀子就不活了?
王葉子:「我問你,這張地契究竟是不是衙門簽的?」
鄭豐年欠他八兩,他們一家辛辛苦苦打了六年工才攢下來的、用來買田的八兩!
鄭豐年:「那不蓋著官印呢麼,不是衙門簽的是誰簽的?又聽誰瞎說了?」
王·有點聰明·卻不十分聰明·葉子:「你胡說!這張地契是假的!官印是你、」
王葉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鄭豐年捂著嘴拖進了柴房,不知道被打了幾拳,他的眼睛腫了,牙也掉了一顆,鼻子也在不停地流血。
鄭豐年:「官印是我怎樣?」
被吵醒有多煩躁,他現在就有多煩躁,還是被一個來找麻煩的、很討厭的人吵醒。
王葉子一口血水吐到了鄭豐年的臉上:「我要去告你!」
哐當又是一拳。
王葉子也是血性男兒,挨了打怎麼可能不還手?只不過,從沒打過架的人,在經常打架的人面前,討不到什麼好處。
人對危險或許有感應吧,王葉子不想折在這兒,他打破窗戶跳了出去,他本能逃出鄭豐年家的,卻沒想到遇上了魏五嬸。
奶娃娃白天睡夠了,晚上不管怎麼哄,都哄不睡,魏五嬸抱著半歲的外孫出來涼快,結果還沒看清楚是誰呢,懷裡的娃娃突然就被搶走了。
魏五嬸:「哎!」
天色本來就暗,那個人還血淋淋的,魏五嬸看不太清,她出於本能,覺得事情可能不簡單,反正孩子他爹在,用不著她想辦法吧。
孩子的哭聲早已驚醒了左鄰鄭豐祁、和右舍鄭豐林,鄭豐年的兩個堂弟,他們一過來就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