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澄安:「逃難的時候,路過一個地方,門樓很大,很漂亮,但是我們不能進去,不過路邊有很多棚子,還有很多蒸籠在冒著熱氣。」
「很快就有人來告訴我們,說是有一位公子,早知道我們會來,就提前設下了粥棚,多虧了他,我們才能等到朝廷的安置。」
謝澄安那個時候只有七歲,很多印象都是模糊的,要不是有個小金鎖時時戴在身邊,他恐怕會連那位大哥哥也忘了。
「就是送我金鎖的那個大哥哥,他不願意透露姓名,所以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樣子也忘記了。
蕭·噘著嘴·明允:「人家為什麼不送別人,單送你?這麼貴重,還是貼身戴的。」
謝澄安:……
就是怕蕭明允誤會。
謝澄安:「因為只有我一個小孩,鎖子就是給小孩戴的呀,我跟大哥哥之間沒什麼的,他對所有人都很好,而且我那個時候才七歲。」
蕭明允:「哦,定情信物啊,有朝一日他發達了,憑這個娶你的那種。」
聽起來很不錯啊,不管不管他不管,他就要這樣跟別人講他們的故事。
謝澄安著急道:「不是啦!人家只是在行善!」
大哥哥如何善良、如何親民、如何給他們衣物、吃食、如何關心他們,洋洋灑灑一長篇。
蕭明允聽得正得意呢,卻突然聽到謝澄安說:「大哥哥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眉頭就皺了起來。
小郎君不是在解釋他跟大哥哥之間沒有什麼嗎?怎麼變成表彰大會了?
笑得這麼開心?為什麼抿著嘴笑?為什麼垂下眼睛笑?為什麼捏著金鎖笑?還說他跟大哥哥之間沒什麼?誰信啊!
謝澄安:「不是!我是說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見過你,你最好看!真的!」
蕭明允把胳膊從謝澄安的懷裡抽了出來,說:「晚了,別跟我說,我不想聽。」
謝澄安:「你最好看。」
蕭明允:「我不想聽。」
謝澄安真就不哄他了,而是遠遠地坐了在河邊,還背對著他,手裡還捏著小金鎖。
在跟大哥哥告狀?蕭明允都快酸死了:「安郎,我錯了。」
謝澄安:「別跟我說,我不想聽。」
乾兒子單爪捶地,笑得肚子疼。
小郎君有位白月光,愛情腫瘤白月光,這是什麼驚天噩耗!蕭乾娘委屈!
小黑球:「大哥哥就是你啊。」
對啊,蕭明允的腰板一下就直了,一下又彎了,可是小郎君不知道啊。
小郎君在不知道他就是大哥哥的情況下,對大哥哥那麼深情?
對大哥哥念念不忘?一想起大哥哥,就洋溢著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