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委屈·明允:……
章繼才:「蕭二公子怎麼會在這兒?」
梁知水把鞋穿上,也不洗手,直接拿起茶壺就喝,喝好了以後,就又換上了那副憂愁的面容,說:「他……他啊……他、他、唉……」
章繼才:「他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梁知水眼神複雜地看了蕭明允一眼,然後非常小聲的,用手擋著對章繼才說:「他不正常。」
章繼才:……
看向蕭明允的眼神也複雜了起來。
蕭明允:……
蕭明允:「不是、師父,我只是學了一些、」
梁知水:「你可千萬別跟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會什麼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梁知水擺了擺手,又補充了一句:「沒有。」
蕭明允:……
好吧。
蕭明允:「師父明明能躲開,卻故意被江壹挾持,原來是害怕被我看到?」
梁·嘴硬·知水:「誰怕你,你算哪根蔥?」
他早就懷疑蕭明允「不正常」了,且不說昏迷的三個月里,他的各項生命體徵都沒有任何問題。
手筋斷裂是絕症,他都沒得治,可是蕭思謙的手卻莫名其妙地好了,同時,蕭明允卻莫名其妙地臥床休息了。
劈得出奇快的柴火,保存得出奇久的水果,還能準確地找到被深埋在泥土裡面的人,蕭明允的破綻太多了,只是沒有人細心地觀察他罷了。
太醫院根本沒有關於牛痘的記錄,他還沒整理好呢,七皇子就出了事,那件事比天花還要離奇百倍,他不得不離開京城,才有機會研究。
蕭明允一個養尊處優的官二代,文章和騎射就不說了,他不可能會知道牛痘,可是他卻提出了這個方法,用的藉口是看過太醫院的檔案。
不對勁,蕭明允他不對勁,他一定懂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象話本里說的讀心術?或者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的妖術之類的?
因為見過奇怪的東西,所以梁知水對有違常理的事情很敏感,但是他一點也不想深究,他不想知道任何人身上的任何一個不能公之於眾的秘密。
七皇子之死事關重大,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讓蕭明允知道,包括他的身份。
他給自己立的人設是無妻無兒、無情無愛、脾氣古怪的老大夫,若是讓人發現他會武,那他不是又會引起別人的興趣嗎?他可經不起調查。
他又害怕蕭明允會用看不見的辦法,時時刻刻地盯著他,所以每每有口不言,他也確實沒有進展就是了。
還不讓章繼才跟他說話,太醫院的院判跟一個偏遠山村的老大夫,不應該有那麼熟絡互動。
梁知水:「你怎麼知道我是我?」
章繼才:「天底下再沒有跟你一樣大膽的人了。」
讓所有人都得一遍這個想法,梁知水在七年前就有了,因為想法還不成熟,所以他只在私下裡跟章繼才說過,哦,現在該叫他李修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