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麼冤情?」
「不像是冤情,倒像是要劈死誰。」
問心無愧的人站得筆直,心裡有鬼的人如芒在背,懵懂的人只覺得站的腳疼,精明的人已經算計了好幾步。
「按理說,過了盛夏,就少有雷陣雨了。」
「祭祖不順,往後的一年恐怕都不好過。」
「最近的災害確實頻繁了一些,可是,」那人偷偷地往前指了一下,意思是說皇帝,「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啊。」
如果不加控制,語言遲早會變成一張噬人的網,皇后不能任由他們再繼續討論下去。
皇后:「成大事者,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上天不過是在考驗爾等的心性罷了。」
「幾片烏雲,幾道驚雷,就讓你們如臨大敵,哪裡還有皇家的氣魄?!」
殿外安靜了不到三分鐘,突然轟的一聲,天上的雷沒有降下來,祖宗的祠堂先塌了。
皇帝壽辰的當天先是風起雲湧,又是祠堂坍塌,怎麼看都不吉利,信鬼神的人心想,這皇帝老兒到底背著天下人,做了什麼虧心事?
不信鬼神的人,想法都跟張觀海一樣,一定是有人想趁著這個機會刺殺皇帝,謀權篡位,再要麼就是敵國的奸細所為。
一隊禁衛軍連忙開始組織救援,另一隊封鎖了天壇所有的出入口。
每年皇帝的壽辰那天,都是好天氣,日出之前也是晴天,突然之間雷雲密布,張觀海也有點信了謝澄安的話。
可是他既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感應不到靈氣的涌動,砸了牌位以後,周圍什麼變化都沒有,只有這座祠堂塌了。
張觀海合理懷疑謝澄安是來弒君的,他用刀抵著謝澄安的喉嚨。
程世聞對事情本身是將信將疑的,但是他相信蕭明允,所以也相信謝澄安,看皇帝的樣子也是相信謝澄安的。
可是謝澄安說毀掉陣眼,就可以阻止那個人,那麼不正常的一切都應該停止才對。
結果烏雲沒有散開,雷聲越來越急,還讓他們陷入了險境,他需要謝澄安一個解釋,可是謝澄安真的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塌。
謝澄安:「牌位是不是相同的材質?」
張觀海聲色俱厲道:「是又如何?!」
謝澄安心裡也慌,但是他必須保持鎮靜:「韓侍衛是不是踩碎了一塊,程統領是不是很用力地劈了,卻沒有劈碎?」
張觀海一記眼刀飛向了程世聞:「原來是你,與他裡應外合!」
程世聞無了個大語,他勢均力敵地回瞪著張觀海,說:「張瘋狗你別亂咬人!你爬上這個位置是費了很大的功夫,用盡了所有的心機!但是你不能因為急著立功,就亂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