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忠全:「謝澄安,想把一個人的死嫁禍給你,必定要讓『你殺了他』這件事,聽上去十分地合理,你和張文通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
不光是孫忠全,圍觀的百姓們也很想知道,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被牽扯到一起兇殺案里?
惹了什麼人?擋了誰的道?知道了誰的秘密?誰的病沒給看好?觀眾們胡亂猜測了一通。
謝澄安終於明白了,郝英為什麼說,就算是無罪釋放,他的名聲也完蛋了,這跟他有沒有殺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張文通好色,兩次侵犯他都不成,可是這樣的事情如果說出來,即便他是受害者,他也會遭受無休無止的非議。
公堂上,對每一個問題的遲疑,都會影響主簿對案情的判斷,主簿會以為他是在絞盡腦汁,搜羅開脫的說辭。
謝澄安:「我……」
孫忠全:「謝澄安,這一點對案情的明朗至關重要,你要如實交代。」
謝澄安:……
謝澄安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說,人群中已經有知道張文通的,開始替謝澄安回答了。
「張文通就是馬財主的那個小舅子,在筑陽縣裡做師爺。」
「那可是個浪蕩子,他家裡的美妾數不勝數,都快趕上皇帝了吧。」
「他的風評可不好,經常強搶良家婦女,聽說還玩死了幾個呢。」
「小大夫模樣好,看著身嬌體軟的,他是不是看上小大夫了?」
「他看上的人,可是不論如何都要搞到手的,小大夫是被迷暈了帶出城,是不是已經被……」
「聽說小大夫以前的家境很差,他是不是為了銀子伺候過張文通?現在有了錢,就不想幹了,但是張文通卻不想放手,就找了過來,這不就起了爭執?」
吉祥推了那個人一下:「你胡說什麼呢!」
那個人也不甘示弱,他用鼻孔看著吉祥,說:「干都幹了,還不敢讓人說?!」
眼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了,衙役便連忙把他們拉開了。
蘇時景:「誹謗他人可是犯罪,一樣要吃牢飯,公堂之上,你還是留點口德的好!」
蘇時景還是有些面子的,議論的聲音比剛才少了很多,又有衙役俯下身子,偷偷地跟孫忠全說了些什麼。
又要中場休息了,謝澄安又從跪著變成了坐著,他沒有生在那種動不動就要下跪的家庭,所以很不習慣這個姿勢。
夏天的衣裳本來就薄,在堅硬的石板上跪了一天,他覺得他的兩個膝蓋都快要廢了。
第158章 謝澄安的頭卡在了牢房的門裡
又是誰?孫忠全心裡煩得很,早知道就壓著了,等張楚君忙完鄉試的事,讓他慢慢地審去唄,一看對方的腰牌,孫忠全二話不說,先跪下了。